顧明月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那就晚上去。”
說完,她的心裡愈發擔憂起來,在房間裡焦急地走來走去。
秋月暗自思忖:
煜兒如今生命垂危,需要至親的血入藥。
萬一真的用了秋月的血,那豈不是害了煜兒?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煜兒平安無事。
另一邊,秋月跟著公公一路來到宮中御書房旁的偏殿。
她剛一進殿,便看見順德帝正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秋月連忙跪下行禮,聲音微微顫抖。
“民婦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順德帝擺了擺手,神色疲憊地說道:
“平身吧。”
秋月起身後,目光急切地環顧四周。
沒有看見小弟,她的心中愈發著急。但她深知宮中規矩,不敢放肆,只能強忍著心裡的擔憂。
順德帝看出了她的心思,站起身來,緩緩說道:
“陳愛卿在內室裡,你跟我進去吧。”
“是,陛下。”
秋月小心翼翼地跟在順德帝身後,走進了內室。
走進內室,一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陳瀟。
秋月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握著陳瀟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喊道:
“小弟,小弟,你醒醒,你怎麼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滴落在陳瀟的手上。
順德帝看著這一幕,眉頭皺得更緊,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向鄭景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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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景林走上前,輕聲說道:
“沈夫人,如今只有用你的血入藥,才有希望救回陳大人。”
他的聲音雖輕,但在這寂靜的內室裡卻格外清晰。
秋月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
“太醫,你取吧。只要我小弟可以醒過來,需要多少血都可以。”
鄭景林連忙吩咐人準備器具。
為了以防萬一,他習慣性地讓人端來一碗特殊藥水。
然後小心翼翼地取了陳瀟的手指血滴入碗中,回頭說道:
“還請沈夫人先滴血看看你們二人的血是否融合。”
秋月一愣,還是立刻拿起一旁的匕首,咬著牙在手上劃開一條傷口。
鮮血汩汩流出,她迅速將血滴入碗中。
眾人屏息凝視,只見兩滴血居然不融。
鄭景林:“……”
順德帝:“……”
鄭景林驚訝得喃喃自語道:
“不應該呀……”
秋月見狀,“撲通”一聲連忙跪下,聲音顫抖著說道:
“陛下,民婦從小被拐,幾年前才被找回,民婦也不清楚為何會這樣。”
她的頭深深低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心裡開始懷疑自己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
順德帝面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起來吧,如今只能等了。朕已經派人去陳家村接你父母了。”
……
夜晚,順德帝躺在寢宮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陳瀟幾次三番救他的畫面,心裡愈發擔憂起來。
突然,他感覺到房間裡有一絲異樣的聲音。
他瞬間警覺起來。連忙起身,聲音低沉而警惕地道:
“誰?”
沒有人回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順德帝小心翼翼地穿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