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躺在床上徹夜未眠,當年菜菜媽走的時候,菜菜也是像他這樣,哭幹了眼淚,嘶啞了喉嚨,卻再也喚不回自己想要的人。
蔡傑沒有回家,偌大的房間只有兩個孩子,獨自在自己的房間不吃不喝不動,一個晚上便那樣過了。第二天,菜菜一早便坐了車,回到學校。
回到宿舍的時候,正看到歐陽蓉一邊慘叫一邊噼裡啪啦收拾桌子。
才不過三四天而已,歐陽蓉就已經囤積了大片的垃圾在宿舍,一地的瓜子殼一地的水果皮實在讓人下不去腳。看到菜菜,歐陽蓉乾笑幾聲:“菜菜,你就回來啦!”
菜菜無奈地看著她,應了一聲算作回應。
菜菜還是那個菜菜,與歐陽蓉打賭吃飯,在遊戲裡忙碌奔跑,彷彿死去的那個人,遇到的那個人,只是一場夢一樣。
歐陽蓉沒有問她去做了什麼,她只是撓著頭告訴菜菜,為了維持好菜菜開好的鋪子,她幾乎沒有去升級也沒有去上課。
這樣的結果就是打不死你就跑的等級直接掉到第三名,歐陽蓉的週一小考也掛了湯圓。
菜菜無奈地看她:“考不考試你都不知道啊?”
“我又沒去上課我怎麼知道啊?”歐陽蓉很理直氣壯地回嘴,緊接著嘟囔了句:“你還不是一樣。”
“我怎麼了?”菜菜疑惑地看她。
歐陽蓉嘿嘿一笑,這才告訴她,蔡彩彩同學因為成績出眾原本是要去參加年級辯論賽的,結果幾個星期沒見人影,菜菜同學直接被班導記了個過。
菜菜汗顏,她從小到大一直是好學生好孩子來著。
蔡傑生性少言,無論是對菜菜媽還是對魏玲,蔡傑都很少表示出關心的樣子,好像他所有的熱情,都交代在了事業之上,所以從菜菜懂事起,就被菜菜媽訓導曰:彩兒你一定要好好讀書,爸爸才會開心哦!
後來,菜菜媽去世,年僅十二歲的菜菜更加渴望得到父親的寵愛,所以越發的努力,以為只有那樣,蔡傑才會多回家,才會抱著她笑。但是,一直到菜菜習慣了以淡然的面具去面對失望的時候,蔡傑仍然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好話。
好孩子這個詞語對菜菜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在菜菜的心中,這個詞語只是代表了曾經自己的天真和幻想。“嗯,我知道了。”菜菜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她瞭解了狀況。“你呢?”
“我啊?”歐陽蓉撇撇嘴。“能有什麼事,反正期末的時候能考過就是。”歐陽蓉倒是個不挑的孩子,只要考試能到60分,再多在學生會露露臉,什麼事又是不能解決的呢!
“不上進的傢伙!”菜菜白她一眼,回到自己桌前。
歐陽蓉把娥妃月的號掛在擺攤廣場的邊上,很醒目的位置。上面掛著的,還是菜菜走的時候讓風花弄影做的幾套裝備,75套強十二,掛的價格很貴,一套整裝備摺合人民幣五千塊。傻了的人才會來買。
但是沒有人來買,不代表沒有人看不上。
很多人問娥妃月是否能降價出售,而且基本是平日在世界上叫的很活躍的人。歐陽蓉均給了回覆,說是代人出售,價格不議,楞是拍死一群人。
歐陽蓉伸腿,將散在各處的垃圾往自己的專屬區域攏了攏。看看菜菜專注的面龐,再看看地上的垃圾,咬唇,只得起身去拿了掃把。“唉,菜菜啊,你就不能遲點回來麼!”遲點回來她就可以遲點再掃了嘛!
菜菜黑線。當然,她是不會告訴歐陽蓉,她親眼見證了一場生離死別和悲歡離合。
“你可以再懶點不?”
“我哪裡懶了!”歐陽蓉一邊掃一邊氣憤地揮手。“有我這麼懶還掃地的人麼?”
“這是你懶得幾天不掃的成果。”
“可是我現在正在掃,所以我現在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