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這玩意兒也就實驗室裡能放著。”
慕暖不由得失笑,抬頭說:“我們學醫的還怕這個嗎?這學期有解剖課程,下個月我們就應該學習解剖了,那可是活體血淋淋的,難道不比這個更害怕?”
“哦,那我寧願對著活的,也好過看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哎呀媽呀!”
兩人說話間,一道更尖銳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李琴清拖著拖鞋穿著睡衣,一副大受驚嚇的靠在門口,她手指微顫顫指著慕暖腿上的模型,說話都結巴了。
“小,小暖……那,那玩意,意兒,能收起來嗎?我怕……”李琴清就差哭了,“我膽子小,你別大白天那巫蠱娃娃嚇我。”
李想笑得花枝亂顫的,靠在陽臺扶手旁眼睛都眯起來了,“我就說吧,這膽小的看到指不定鬧心臟病。”
慕暖:“……”
低頭認真看了眼,除了逼真外沒什麼嚇人的。
不過看李琴清那樣子,她也不打算再研究了,“嗯,下回你們都不在了我再看。”
慕暖拿著人體模型走回去,拉開了衣櫃把它塞到了最裡面。順手拿起書架上那本解剖學的課本。
那上面還夾著一張書籤,是她上次看到的頁數,順著開啟,卻在書本里發現了其他東西,那是一條項鍊,就是顧靖霆送給她的那一條,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夾到了書本里去了。
將項鍊拿出來攤開放在掌心,指尖輕輕摩擦過那小小的水滴,慕暖心裡說不出的感情複雜。
自從那一天離開後,兩人就沒有了聯絡,不打電話不發簡訊,好像憑空就變成了互不相干的兩個人。
她是不願意主動去聯絡的,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明瞭的結果就是讓她變得有些膽怯,她沒法再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他了。想到顧靖霆,想到兩人之間的協議存在,她就覺得酸澀。
很想問一問他是否也喜歡她嗎?
但又不敢,就怕聽到他嗤之以鼻的話語。
而他……應該還在生氣吧?
顧氏集團大廈。
顧靖霆正在批改檔案,一批批山一樣堆積的檔案由李瀚從底下各部分收集拿上來,就為了讓自家老闆能夠在這一天時間裡都有事情做。
不能讓老闆空著,空閒了他就會挨批,挨批就要扣獎金。
李瀚表示人生這一碗湯簡直酸甜苦辣鹹被他嚐遍了,前一陣子好不容易休息了難得的假期,國慶還沒結束呢,人就被十萬火急的召回來了。
然後,他就見著他的老闆如同上了發條一樣開始不眠不休的工作,這幾天誇張的連連睡在公司,還硬逼著他跟著在公司打地鋪。聯絡各部門開會,抽查公司各項賬目,競標新專案企劃草案……
李瀚心中一把淚,捧著檔案敲開了總裁辦公室,“顧總,這是上個月的各部門總結,我已經讓秘書做個規劃和提前刪查,剩下的由顧總您親自檢視。”
李瀚把檔案擱到桌上,撇頭一看,心肝直顫:好傢伙,一個小時前拿上來的一堆檔案這麼快就處理好二分之一了?
目測自己這會兒捧上來的,他覺得還得再去搜集些才行。
顧靖霆的簽字筆寫著寫著沒了墨水,在白紙上劃了幾下發出刺耳的聲音,惹得手中握筆的男人頓時心煩氣躁。
手一抬,揮開了桌上一堆已經完成的檔案小山丘。
“後勤部怎麼辦事的,筆芯沒水了不知道換嗎!公司給了錢難道都在養閒人,吃白飯吃上癮了!”
李瀚表情有些便秘,猶豫著將手指指向桌上的某一處,那兒赫然插著好幾支簽字筆,都是新的未拆封狀態。
顧靖霆順眼一看,只覺得眼前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什麼感覺都沒了。
“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