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做的。”
“她做什麼了,你竟然要這樣對付她一個小姑娘!”李銳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是姚曉語的精神診斷書,“你竟然偽造她精神問題,讓她被退學?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辦理這些事情!”
“請注意措辭,我只是代辦,處理這一系列手續的是姚家人。”
李銳秉一噎,卻又說:“好,我暫且不說這個,我問你,我的停職檢查是怎麼回事?”
陸雲深一臉看白痴的眼神望過去,“老師何必明知故問?調查組是省裡直接下來的,該怎麼調查怎麼處理,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他當然清楚,只因為太清楚,他根本不相信。
停職不說,撤銷他名下實驗室所有的研究,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他剛拿到陸雲深手上的資料,十幾年的研究就快要有突破了,這時候怎麼能停下研究工作?
“陸雲深,你這分明是嫉妒我,你給了我實驗資料心中後悔,怕我比你一步研究出來而享譽醫學界,你竟然編造各種不切實際的謊言,甚至利用你陸家的權勢……”
陸雲深隨意聽著,沒任何反駁。
等李銳秉說的差不多了,才不鹹不淡問了聲,“老師覺得,這些被調查的名目是子虛烏有?”
李銳秉心中一稟,無端有些慌張:陸雲深他知道什麼?
不,不可能的,這些事情做的如何隱秘,沒有人會知道。
李銳秉哼笑一聲,“你不用妄圖這樣詐我話,我醉心研究,除了教學授課沒有其他活動,何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雲深忍不住拍掌讚一聲,真是堪比城牆厚的臉皮。
“老師啊老師,若論起衣冠禽獸,你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了。”
“明面上醉心研究致力科研,所獲獎金全部用於慈善,背地裡卻和暗市勾當,販賣人體器官。”
“學校最新科研的幾項成果,幾個老教授突然中風住院,老師偷取他人研究成果享受勝利果實時,有沒有半夜睡不著良心不安呢?”
“還有,竊取實驗室藏品,偷取實驗樣本……”
陸雲深每說一件,李銳秉的臉色就白一分,說到最後,李銳秉差點站不住腳。
“你,你……”
“老師想問我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陸雲深看向李銳秉,看著這個五十好幾卻保養的猶如四十的儒雅男人,嘖嘖稱奇,“老師大概不僅良心黑,手段也是了得,採陰補陽滋潤長壽,大概也是做的不錯。”
“陸雲深,你到底知道什麼?”李銳秉怒吼一聲,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被一點點放大。
太多了,陸雲深口裡說出來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他連想反駁都覺得詞窮。
“李銳秉,”陸雲深忽然沒了繼續羅列罪證的興趣,一句話直接點明,“你錯就錯在太自負,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壞事,卻還要起興趣一件件記錄下來。而你貪享男女之歡,所作所為,恰恰被姚映紅知道的一清二楚。”
陸嘉行一怒之下圍了姚家,將整個姚家上下搜個乾淨,不僅搜出一些陸姚兩家之間往來的痕跡,更意想不到的是,從姚映紅的房間裡,翻出了一本手札筆記。
那是姚映紅親手抄寫的,在陪著李銳秉的那幾年裡,偷偷的,從李銳秉的筆記本下一頁頁復抄下來。
原本是為了作為最重要的籌碼,握著李銳秉的這點把柄,以希望和這個男人能過的天長地久。
誰承想,到頭來便宜了陸雲深。
陸雲深拿到這本筆記本時,也是意外之喜,他沒想到還有如此神助攻!
這才,改變了對付李銳秉的手段。
“老師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