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在地,唐朝再開放也是封建王朝,統治者們不管自己幹了什麼,什麼孝道啊,孔孟之道啊,還是要放在臺面上供起來的。徐婕妤來了一篇《由不尊重老師說開去,論楊氏思想反動》的文章,剛剛一個開頭,就差點把楊氏打成了超級異己分子,特別政治犯了。楊氏一看自己說理根本不是人家對手,立刻是拿出來女人的看家本事,那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著指責徐婕妤下手太狠,要是把孩子弄出了好歹的怎麼辦。
這下徐婕妤倒是沒出聲,她只是默默的站著,聽著楊氏又像是哭又像是唱歌的嘮叨。可惜楊氏的獨唱音樂會開始沒多久,外面一陣喧譁:“娘子來了,賢妃娘娘安好。晉陽宮安好。”
佳芝帶著晉陽公主和鄭賢妃一起來了,鄭賢妃一概平常的低調,先聲奪人,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了:“這是怎麼回事?陳王哭什麼呢?不是叫徐婕妤給大郎啟蒙,如何是雞飛狗跳的?”
聽見佳芝來了,楊氏也不敢哭了,她趕緊縮在一邊。佳芝和賢妃還有晉陽公主進來,李忠早就被奶孃和保姆抱著哄的不哭了,這個時候正在抽抽噎噎的,一看見佳芝來了,李忠對著佳芝一伸手,委委屈屈的一咧嘴:“阿孃,師傅打我。”抱大腿告狀是每個孩子與生俱來的本能。李忠雖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麼個複雜法,可是誰是那個整整多個靠山,真的對自己好,疼愛自己,李忠還是很清楚地。
佳芝一看李忠除了哭的夠嗆,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也就放心一半了,她蹲□對著李忠張開手,李忠好像是在外面被欺負的小狗。嗷嗚一聲就竄進佳芝的懷裡,把小腦袋往她懷裡一紮不出來了。
“楊氏,這裡是陳王讀書的地方,你吵吵鬧鬧的是什麼怎麼回事?楊氏無故打攪婕妤,都是我平常不會管教的緣故。還請婕妤不要生氣。”佳芝端著太子妃的架子,先訓斥了楊氏,又給了徐婕妤面子。
楊氏剛才被徐婕妤一番話給氣的,什麼也不管了,她一把掙開了扶著她的宮婢,跪在佳芝面前傷心欲絕的說:“娘子都是被徐婕妤給矇蔽了,徐婕妤毆打陳王,還不準奶孃和保姆們上前伺候。若是陳王有了什麼好歹怎麼辦?妾身是陳王的生母,得了訊息擔心太過,因此才冒犯了婕妤。”
鄭賢妃聽著這話,就想著趁機出出氣:“娘子別忙著教訓楊氏,她也是皇孫的生母,聽見自己的孩子被先生責罰自然是心疼的。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子還是叫太醫看看,小孩子稚嫩的很,別真的傷著了。”
“還是娘娘見多識廣,你們帶著大郎下去,請太醫看看。剛才是打了哪裡了?”佳芝拍拍李忠的頭,李忠可憐兮兮的伸出爪子:“打在手上了,阿孃,疼!”說著又要撇著嘴哭。鄭賢妃一看,驚訝的說:“真的紅腫了,徐婕妤你沒生過孩子,可是也該知道,一個小孩子如何禁得住戒尺的?難為你真的下得去手。你這樣的人,天生的硬心腸。”
徐婕妤被鄭賢妃的話刺了一下,佳芝低著頭正在看李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晉陽公主卻是看見了徐婕妤的臉色一變,似乎很難看。她悄悄地拽一下佳芝的袖子,對她使個眼色。佳芝忙著出來打圓場:“娘娘也不要責怪婕妤了,都是我的不是才是。李忠雖然是楊氏生的,可是一隻都在我眼前長大。論起來陳王今天上課走神,不服先生管教,也是我平常溺愛的緣故。徐婕妤是天生聰明,還是寬容些這個資質駑鈍的小兒吧。今天都是我的不是,不如罰我做東道,方才打攪了賢妃娘娘的事情,這一會我做東,請娘娘和公主還有徐婕妤一起欣賞滿園春色,叫龜茲的戲班子奏樂,大家喝酒賞春。”
徐婕妤臉色難看,她硬生生的對著佳芝微微的福身:“多謝娘子的美意,只是妾身剛才確實是有失沉穩,這一會沒有喝酒的心思,還請告退。”
鄭賢妃看看佳芝又看看晉陽公主,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