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明睿就去了殷家,兩家也隔不了多少路。
三個人照例論了一個多時辰的功課,又各自就著夏日這個題材寫了首詩,氣氛很是熱烈。
懷山感嘆道:“明睿,你的學識遠勝於我,那次鄉試我不過是剛好入了主考官的眼了。”
明睿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的學問是有目共睹的,我不過旁道雜學一點。”
殷雷大笑:“懷山,明睿,你們一個解元,一個亞元,都是實至名歸的,老實說,跟你們一起論學,我佔大便宜了。”
懷山紅了臉:“殷兄何至於如此說?你的學問也是不錯的,這些年做生意到底有些影響,現在還來得及,做學問閉門造車也不行,我們三人經常交流,對各自都有好處。”
明睿看看天色:“時辰不早,懷山,有件事我問問你,我舅家兩個兒子,一個今年院試,一個明年鄉試,讀書還可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給他倆一些指導,時間不用長,隔兩三日教上一個多時辰就行,時間隨你定,月銀十兩。”
吳懷山本也準備出去找這方面活,既如此,肯定得應了,不用天天教,一個月給十兩足夠一家人平時日用了。
“倒也行,每三日我教他們一個下午,殷兄,能不能讓他們來我這個院子?我沒買車,出去不大方便。”
殷雷忙道:“沒事沒事,人來了就在這裡教,不用去你的院子。”
他心裡也想開了,今年八月份他兩個兒子也院試,不管行不行,回頭也接了來,如果可以,就讓懷山一起教他們。
就是侄子明年鄉試,來來回回跑不方便,路途實在太遠了。
明睿大喜:“那就麻煩懷山了,我本打算自己教,可你們也知道,我那些七七八八的雜事太多了,實在顧不上來。”
這些殷雷當然知道,這個明睿還得不時地給快遞出點子,馬良還給他買了莊子,莊子收拾也要操心。
他就不喜歡買莊子,太麻煩。
明睿收拾自己的書,站起身來:“我就回去了,懷山,明日我就給李家訊息,你看讓他們哪日上門好?”
懷山道:“如果可以,就後日下午來吧,三日一次,有事換時間我會提前說。”
李家三個京城官,能教他們家的人,對他也有好處,如果不是明睿和殷雷,他在京城就是一個舉目無靠的人。
殷雷也不留他:“明睿,上次喝了弟妹釀的酒,我大哥簡直心心念念,哪天你給我帶一罈來好不好?我想讓人送回淮南府去。”
“帶給殷伯父嗎?行,哪日給你送來。”
殷雷邊送他出門,不死心道:“明睿,弟妹釀酒如此好,你可想過做生意,你們釀,釀好全由我們銷。”
“再說吧,馬良這個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等莊子收拾好再說吧。”
殷雷大喜:“好,好,明睿,我等你們。”
馬良現在就住明睿家隔壁,酒生意不可能殷家獨佔,那就一起做吧,跟京城的香水生意一樣。
京城的香水生意是兩家一起做的,馬良單獨做江南那邊的,他單做淮南府那邊的,就是量起不來。
“明睿,香水年底可能給點?”
“再說吧,現在莊上一團亂呢,殷兄,你們今年的量可都給了的。”明睿坐上車,很快出了殷家。
他心裡好笑,跟懷山一起,都是談學問,而跟殷雷一起,兩人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商人。
不過京城有這些朋友真好,這跟親人不一樣,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舒適自在,全然的放鬆。
“雲吉,直接去趟李家。”
馬車一轉,掉頭去了李家,這件事還是自己上門說的好。
……
不說李家人的歡喜,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