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美麗的眉頭輕輕一蹙起,顯然是不悅的神情“孩子,你不屬於這裡,十六歲過了,就必須離開”
“不,我就不走,你是誰?憑什麼管我”這麼多年,她的身邊只有桃樹哥哥,在她心中桃樹哥哥最重要,他在哪裡,她就在那裡,他們說好不離不棄的。
貴婦人明顯的身體一顫,憂傷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道“我是你的母后”
少女歪著頭,問道“母后是什麼?”在她這些年的認知裡,從來不知道母后這兩個字眼,難道是桃樹哥哥告訴她的孃的意思嗎?可娘不是一直陪在孩子身邊嗎?為何她從小就是孤兒。
“孩子,母后也是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貴婦人顫抖的走到少女的身前,十多年沒見了,她的孩子都張這麼大了,她每天都活在煎熬裡,想見卻不能見的痛苦。
在貴婦人一靠近,少女立馬往後躲,趕忙跑到桃樹身邊,抱住參天的桃樹,倔強道“我不走,無論你是誰,都不能把我跟桃樹哥哥分開”
貴婦人看到少女這個樣子,淡淡的看了那株桃樹,眼眸裡閃過輕輕的波光,對著跟隨的手下說道“將公主給我帶走”
“不,我不走”不知為何,東方春彷彿完全能感受少女的任何心情變化,就連她不走的強烈想法也那麼強烈的充斥在她腦海,只覺得自己被一道白光環住,動彈不得。
“不,我不走”東方春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冰火兩重天,在煎熬中,大喊。
“啊”東方春大喊,然後睜開了雙眼,看到自己處在熟悉的屋子裡,轉頭看著站在那裡的人,百里墨,月浮塵,季靜冰,納蘭澤,最後的那個人是南宮羽,不知為何,東方春覺得看到南宮羽,會不自覺的想到夢裡的那個少年,雖然那個少年的面貌看不清,但她卻覺得兩人的氣息那麼相近。
納蘭澤看著醒來的東方春,輕柔一笑“春兒,你終於醒來了”昨夜他趕回來後,天煞曲峰正在給春兒運功,等了一夜,她終於能睜開眼睛了。
南宮羽覺得自己顫抖的心終於可以正常的跳動了。
東方春看到在那裡沉默不語的百里墨,眼眉一挑,這百里墨怎麼把自己弄的那樣憔悴,尤其眼裡冒著濃重的血絲,不會是一直照顧她吧。
月浮塵走向前,給東方春的身後墊了個枕頭,拿起桌旁的粥,道“你剛醒,先喝點東西,這粥比較淡”
東方春迷迷糊糊,還沒搞清具體情況,看到月浮塵眼裡帶著憂傷的神情,心裡一軟,便什麼都不想,月浮塵喂一口,她便吃一口。
東方春這才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貌似在開張的時候,昏倒了。
“羽,怎麼辦,開張的時候我竟然昏倒了”東方春首先想到的是,她把生意給弄砸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南宮羽。
南宮羽嘆息,哭笑不得,壓下心中的疼痛,走上前,將東方春的手握在手裡呵護“蓉兒,只要你好好的,多少個青樓給你玩,都無所謂”在他心中,願意傾天下之力,傾所有的資產,只求她好好的,她現在也只是醒來,那毒還沒有解。
季靜冰在東方春醒來的時候,緊握的手才終於鬆開,現在一身的寒氣總算收斂了,蓮葉熙也應該醒來了,他帶的隨從也都全軍覆沒,現在冷月漣在蓮葉熙身邊,他也算放心。
現在就看天煞曲峰怎麼做了,冰魄雪蓮沒了,就差一味藥,他竟然有種衝動殺了那天煞曲峰,可理智還是讓他忍住了,在他眼裡,世界上只有兩類人,一個是他在意的春兒,另一個就是天下拂塵之人,為了春兒,他可以入凡塵,也有了從未有過的情緒變化。
也許別人會同情天煞曲峰,可他不會,天煞曲峰強大卻又懦弱,在感情的世界裡,懦弱卑微,所以他註定孤寂,就如他的封號,天煞。
而他季靜冰從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