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率,又長了那麼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許多聯邦軍人,尤其是alpha,都知道塞涅爾的名字。
就算知道凌深的父母是功勳戰士,也沒人會想到和塞涅爾這樣百年大家族出身的大美人結為伴侶的驚天好事會落到一個相貌和家世都算不上一流的alpha身上。一時間,凌深的訂婚傳聞成為了特種部隊前線士兵熱議的八卦。這個訊息對於鍾道寧來說算是晴天霹靂,他從始至終沒有從凌深本人口中聽到過任何有關塞涅爾的事情。
而凌深也根本沒有機會解釋,休假一結束,他就接到了把他調到特種部隊的王牌第三作戰分遣隊的指令。那時候的鐘道寧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從墨菲斯寫往前線的書信落在了克萊蒙斯手裡。
前線作戰部隊有非常嚴格的紀律,所有軍事基地內的人員都不能使用私人電話和電腦,為的就是防止訊息意外洩露。他們只能用基地內的公共電話打給家人親友,或者以寫信的方式聯絡。基地外的人想要聯絡他們,也只能透過寫信的方式。而書信也需要接受嚴格檢驗,軍方的郵政局會對一些敏感關鍵詞進行掃描識別。所以信不能直接發出,而是要一起送到特定部門接受檢查。
艾希曼家的人就是在墨菲斯攔截了凌深的信。信裡凌深對鍾道寧的情難自禁只有克萊蒙斯和塞涅爾看到過,看完後,塞涅爾直接燒掉了那封信。
鍾道寧根本不知道有過這麼一封信,而凌深是在去找艾希曼上將的時候,才從對方的口中隱約猜出了這件事的始末,不過他以為是老艾希曼乾的。後來他和塞涅爾訂婚了,鍾道寧接受了科林的重新追求,他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也沒有嘗試著再去做解釋。兩人之間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自然也談不上有多虧欠,只是年輕的他會感到有些遺憾。
但就算當時他並不喜歡塞涅爾,就算是艾希曼家用了手段逼迫他,他也已經做出了妥協的選擇。他不能一邊和一個男人定下婚約,一邊又去告訴另一個男人“我喜歡的是你”。
他必須強迫自己放下。
在他和塞涅爾結婚後的第二年,他收到了科林的來信,說自己和鍾道寧即將結婚。而鍾道寧也不會再待在前線,會去後方醫院當主治醫生。
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曾經喜歡過的人,他們已經結婚了。
“聽說你前陣子受傷了?現在恢復得如何?”鍾道寧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根本看不出曾經有過的情感。
凌深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還好,刀傷而已。”
“我看新聞說那個人是衝著你夫人去的,什麼時候會判?”科林關心道。
“嗯,案子有點複雜,目前警方和檢方那邊的大部分進展也是和我的妻子溝通。”凌深的語氣很平靜。
他其實心裡很清楚,這件事和艾希曼兄弟的某些動作脫不開干係,是政治鬥爭中的惡劣手段。其中有許多彎彎繞繞,塞涅爾並不想讓他知道,警方和檢方除了基本資訊外也不向他透露更多。不過大概是他自己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他只覺得,塞涅爾沒有受傷就可以了。後面的具體事宜,艾希曼兄弟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他也無法插手。
科林點點頭,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你家那位艾希曼議員是真的挺厲害,我看小報的訊息說,這次民主聯盟黨候選人的競選資金接近一半都是來源於那些軍火商,基本都是你家那位搞定的。”>br />
凌深很淡地笑了笑,聲音平緩:“這我不太清楚。”
“他平時不和你說這些嗎?”科林繼續問道。
“行了你!打聽別人家裡的事幹嘛?”鍾道寧皺著眉打斷了科林。
科林十分聽話地閉上了嘴。
凌深現在倒是不介意有人說起他的妻子,只是他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