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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公主這可是以己度人,踩到了她孃的痛腳了。
楚儀信並非能言善辯之人,但剛剛說得那一番話,卻是發自她的肺腑之言。
聽了楚儀信的話,常福公主一愣。
心下卻極不以為然的想: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將個庶女養得無法無天,接下來的事,又怎麼會發生?
如果柳元卿不失婚,又怎麼會有後來這麼些事?
常福公主想歸想,卻連忙笑道:
“看我,一著急說錯話了。楚夫人自然是世上出了名的賢惠,只是這世上有像夫人這般賢惠的,也就有像霞衣那樣,愛嫉妒的。夫人要都理解才行。”
楚儀信一聽,一本正經地說道:
“公主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王家也是世家大族,別說我們楚家,就是皇家,也不好與之相比。這幾年世風日下,人們都開始追名逐利起來。前些年,誰要是能娶到王家女,簡直祖墳上都冒青煙了呢。要依著我說,大皇子妃肯定不是嫉妒,肯定說得是實話。”
說完,楚儀信便就拉著柳元卿哭道:
“我可憐的女兒,好好的名聲,都是被她們給敗壞了。”
柳元卿自己是裝的,但她卻知道,她娘可是真的。
見楚儀信哭得心痛,柳元卿有些心疼的勸道:
“娘不用太過傷心,女兒並不怎麼在乎的。”
黎茉以前在宮裡,與楚儀信接觸不多,所以對她並不瞭解。
只是知道她是皇后的妹妹,為人非常和氣。
此時才突然發現,楚儀信與她娘錢婕妤有得一拼。
果然半斤八兩。
常福公主在邊大急,本來喊了楚儀信來,是想勸說柳元卿,讓她醒過來。這沒等勸,人主動起來了,沒人說柳元卿裝暈,楚儀信卻又哭上了。
這是結婚呢,還是辦喪事呢?
人家大喜的日子,這不是尋人家的晦氣?
可是,事端是王霞衣鬧起來的,程曠已經讓人上宮裡去送信了,頭皇上派下口喻之前,她們要將事情了了才行。
經過幾次,常福公主算是看出來了,這柳元卿是極為滑頭的。
看著刁蠻跋扈,你也不知道怎麼的,便就著了她的道。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程曠看著眼前的事,倒是沒說什麼。
蕭照在邊上也是大急,可是他總不好跑到楚儀信和柳元卿跟前說什麼,也只得穩住程曠。
別見事情一個點兒的不完,程曠再親自跑回宮裡去,可就熱鬧了。
常福公主連忙勸道:
“夫人、夫人不要傷心,天邑獨得帝寵,誰能敗壞得了天邑的名聲?夫人放心,我這就將剛屋裡的小娘子們全都進來,讓霞衣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是她嫉妒,還是大皇子本來就喜歡天邑。”
楚儀通道:
“那可不行,她是大皇子妃,我們是什麼?不過是皇上的外戚而已,明兒再被人攻訐,說我們仗勢欺人。不用,我們回家就行了。怎麼,我們來赴宴,還被你們扣住了?連家都不讓我們回了?”
常福公主見楚儀信簡直是油鹽不進,急得汗都下來了,連聲說道:
“這怎麼會?只是天邑和著夫人高高興興地來赴宴,咱們怎麼能讓夫人和著天吧敗興而回?事情有誤會,總是要解釋清楚了才行。要不然,咱們日後可怎麼見面?”
楚儀信嘆道:
“有什麼好見面的?依我看,以後就不用見面了。你們是皇親,我們娘倆個以後就在國公府裡,安安份份,有口飯吃,餓不死就行了。元卿出去,也是讓人指指點點。我們現在不求別的……”
說著話,楚儀信從床邊上站了起來,衝著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