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番強。
卓然嘆了口氣:“不可以,這樣很危險。”
明雅突然有點煩他,心下腹誹不已,而後伸長了胳膊攀著牆,今天她怎麼著也得進去。
“方明雅。”他把她抱遠,聲音透著點火氣,“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懷孕的自覺。”
明雅噎了下,回想起這一天下來既驚險又刺激,並且隨時會讓她流掉孩子的經歷,她自知有愧,頓時沒了底氣。
他看了她許久,突然說:“很想進去嗎?”
明雅眨眨眼,眼底重新升騰起希望。
卓然收回視線,來到門前細心的打量起扣在門口的掛鎖,看得出有一定年頭,不僅是鎖樑上鏽跡斑斑,連固定的門栓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摸上已經被腐蝕發黴的木門,他捏著門栓上的頂部左右搖動,沒多時已經能看到露出了半個頭的螺絲釘,而後一使勁,直接把螺絲從木板上拔了下來。
明雅站在一旁就跟看人玩才藝表演似的,驚得快合不上嘴了。
“卓然,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她屁顛顛的跟他身後進門。
卓然面上微愕,而後謙虛的告訴她,那門年老失修,裡面的木頭早已腐蝕軟化,否則不借助外力,他不可能把門栓給扒下來。
明雅“喔”了一聲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徑自在院子裡走走停停。
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刺激起她兒時的回憶,而當目光觸及主屋的房梁時,她眼眶突然灼灼的燒了起來。
她在門口試了試,推不開門,回頭求助於卓然,卻見對方搖頭道:“這是插芯鎖,如果沒有鑰匙除非把門踹開才能進去。”
換言之,剛才能進來只不過是運氣好。
明雅摸摸鼻子,她還指望在這久居的,可不能把鎖弄壞了,於是繞過門口來到窗戶外,盯著屋子裡的某一處不放。
良久,她淡淡的對他說:“當年我就站在這個位置,看著我媽媽在那裡上吊。”
然後她隨手給指了指屋裡的房梁,黑亮的眼睛裡出奇的平靜。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樹枝上的鳥兒吱吱喳喳的叫。
她剛從學校裡回來,還沒進院子便聽到桌子被掀翻的聲音,等她衝到門邊才發現主屋的大門被人反鎖上了,由窗戶往裡看,就是母親吊在房樑上一動不動的身影。
她當時直接給嚇蒙了,哭著敲門喊媽媽,等到隔壁鄰居聽到哭聲趕過來,一腳把門踹開的時候,她媽媽已經斷氣了。
“明雅……”卓然目光一緊,動作溫情的把人按入懷裡,捂著她的眼睛,“都過去了,你還有我。”
她恍惚一陣,拉下他的手搖頭:“放心,我沒事。”
她早已經習慣了,剛出事那段日子,整宿整宿的發著噩夢,好像媽媽生怕她把她忘了似的,重重複復的讓她做著這個夢境,到後來她反倒麻木了。
之後等兩人回到外公的房子,明雅遠遠的便看到徐東強停在門口的摩托車。
一進去便看到他坐在客廳裡嗑瓜子。
老爺子從房間裡出來忍不住對他們說道:“去哪了這麼晚?還讓人家強子幫你把菜提回來。”
明雅輕咳了聲,只說到處看看去了,然後拎著買好的菜一溜煙往廚房跑。
王梅枝在裡面燉湯,看著她臉色頓時一黑,可礙於外公的面子,倒是沒有為難她,熄了火就出去了。
明雅把那尾魚取出來,嫻熟的開膛破肚,切洗魚肉,等到一切都弄好了才開始往鍋裡放佐料。
徐東強從門外進來,撩起袖子露出黑黝黝的胳膊:“要幫忙嗎?”
明雅頭也不回,也不跟他瞎客氣:“你給我把盆裡的菜洗了。”
徐東強爽快的應下,蹲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