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頓了下“後院的菜能吃一兩個月…”
見著師父又開始習慣地臨走前嘮叨,我幾乎閉眼都能知道他之後要說什麼事,便點點頭有些不耐煩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已經不小了,況且現在不是還有奕哥哥嘛”“他走了”師父端了會。才對我沉聲道。
我從未真的想過與柳晟奕即便是吵架,即便知道他不是人,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他忽然離開給我帶來的打擊大,甚至有那麼一瞬。或者是很長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耳邊有種空鳴的聲音響起,我沒有真正經歷過離別,一個人忽然從我的生命裡消失的時候,原來這樣的滋味真的不好。
“他什麼時候回來?”柳晟奕沒有與我告別,定是不想當面跟我告別,所以他肯定也不想讓我知道他去了哪裡,而我最想知道的是他走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還是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打算回來了。
師父抬頭看了看天,面上一片凝重,隨後靜靜看了我一眼“他沒說”
眼前好像似有一抹妖冶的大紅忽閃而過。像是刺眼的一道鮮紅的血,在空中濺開了一朵明豔又耀眼的花,隨即便又消失在眼前,自從我知道自己能見到鬼,就對自己的感覺從來都是深信不疑,也覺得不管眼前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我都相信那是真的。
但這血紅的一朵花。綻放又消失,分明是個不好的預兆。那花朵像是用鮮血澆灌開出來的,然人莫名的不安。
陽光慢慢變得夏日一樣的灼熱,師父的影子落了一大片在我身上,替我擋住了日頭的酷熱,我清楚地看見他皺巴巴的眼角的汗水層層疊疊地順著臉頰慢慢落下,師父眼中其實甚少會出現凝重的神色,即便是提及素月的時候,多數也是沉寂之中帶著苦楚,想來最近發生的事定是讓他很頭疼。
興許是那個讓他急著離開靈風山的理由很令師父頭疼,或者是柳晟奕做了什麼決定讓他不得不擔憂,只是我更關心後者,便淡淡道“奕哥哥可是說了他離開是要做什麼?”
我沒有指望師父真的會全部對我說出,但總好過什麼都不問,自己一人瞎猜擔憂來的好,況且師父眼下就要離開了,若不此刻問,我便要憋著這話等到師父回來,如今我也長大了,身上的本事也不小,師父每次臨走的時候都會沿路佈下不少陣法,尤為是這草屋附近,所以我自然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此處加害於我或是會發生入室打劫這樣的事,我有預感,這次師父一走,怕是要不少時候才能回來,短則數月,多則半年甚至一年也說不準,師父往日臨走的時候會交代一些瑣事,也會跟我說他大致能走多久,如今就連日子也不說,我想,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歸期。
師父沉沉道“他只說讓你一定要好好等他回來”師父從袖口裡抽出一根玉笛,這是柳晟奕時常窩在手上的笛子,原來柳晟奕將它留給我,只是這一世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玉如潔白的手還是將玉笛窩在手上,興許我真的在那一世的有生之年等到他回來了也說不定。
“這就是所謂的定情信物嗎?”子墨別有深意地含笑低低看著我。
我能感覺到這話裡有幾分戲虐,也有些吃味的感覺,這真真跟師兄的性子越發地相像,我本以為子墨會是師兄丟失的那一部分細膩柔和的性格,沒想到吃味起來的時候竟也是一樣的,這種前世與今世感情地交錯,實在讓我有些不適應,抬眼見著子墨的笑容,卻又禁不住莞爾“若是定情信物又如何?”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