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此貼合顧家目前困境。
可問題的關鍵是,縱使把錢全部歸還給投資方,父親依然要承擔指控。
把臉埋在母親的胸前,試圖遮掩淚意。現如今顧家只有她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也只有她可以依靠了。
……
07年2月10日是小年夜,距離顧笙最後一次跟陸子初通話已經過去了6天。這幾日陸子初給顧笙打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
想到顧行遠病重也說不定,再見外婆這幾日病情比較穩定,便買了機票飛往美國。
顧家住址他是知道的,阿笙曾對她說過,抵達舊金山那天是上午,敲門多時,未見有人開啟,猜想他們可能不在家,便在外面等著。
這一等沒想到竟等到了黃昏,期間有人從他身旁走過,抬眸看了一眼顧家,嘴裡嘟囔道:“這兩天終於消停了。”
陸子初微微皺眉,透過院牆,只能看到顧家二樓一角,覆蓋著厚厚的窗簾,顏色很暗,什麼也看不到。
這句話他並未在意,母親給他打來了電話,問他在哪兒?
他說:“國外。”
“見顧笙?”電話那端韓淑慧瞭然於胸。
“嗯。”
韓淑慧並未多說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前對陸子初說:“明天晚上你外婆做手術,你要記得趕回來,別誤了時間。”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抬起手腕檢視時間了,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莫名煩躁。他註定不能在這裡久待,心想著若是見不到阿笙,只能等外婆動完手術再過來一趟了。
天色漸暗,沈雅回來,離得很遠就看到有人站在家門口。
走的近了,才發現那是一位長相清雋的年輕人,實在是太俊,她走到門口時,又朝他看了看。
陸子初這時候也在看沈雅,見她要開門,已經猜測到了她的身份。
“您好阿姨,我是陸子初,阿笙男朋友。”說這話時他面帶微笑,態度更是得體有禮。
若不是天色昏暗,陸子初或許能看到沈雅微變的臉色。
但那天沈雅平復情緒,看著陸子初,溫和道:“子初是吧?我聽阿笙之前提過你,你是來找阿笙的嗎?很不巧,她哥哥在外地,前兩天她外出找她哥哥,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陸子初頓了幾秒,笑道:“阿笙手機沒帶嗎?打電話好像一直都在關機。”
“留在家裡了,這孩子跟她哥哥一樣,有時候做事容易丟三落四。”
陸子初笑了笑,想到阿笙,其實很想對沈雅說,阿笙是一個做事很細緻的人,雖然有時候會丟三落四,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可愛?
這話終究無法對沈雅說出口,看著沈雅,聲音沉穩:“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去醫院看望一下顧叔叔。”
沈雅歉然一笑:“你顧叔叔已經睡了,精神不太好,下次吧!”
想了想,陸子初說:“也好,我急著回國,如果阿笙回來,麻煩阿姨告訴她,我來找過她,如果可以的話,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好。”
夜色下,沈雅站在門口,看著陸子初一點點的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心裡忽然很難過,轉身開門,死死咬著唇,才不至於讓眼裡的淚意轉瞬滑落。
就在今日,她剛剛才見過韓愈:“能不能放過我女兒?我把命給你,你讓肖恩自首好不好?”
韓愈冷冷的看著她:“你的命很值錢嗎?”
沈雅在晚輩面前失聲痛哭,她沒辦法了啊!
……
陸子初不曾知道,07年,被他忽視的顧家二樓,在那層厚厚的窗簾掩飾之下,顧笙蜷縮在地上,高燒數日,因為先前幾天不停哭喊,以至於嗓音短暫失聲,昏迷了大半日。
這天晚上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