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無數話題可聊,表面上,兩人彷彿回到那段演戲抓兇手的同心協力同袍情。
但橙兒心底不安和懷疑逐步擴大,她不曉得這場戰爭要打到哪一年才能結束,她兢兢業業、如履薄冰,隨時隨地盯著繼禎和莫愁的舉動,拼了命想從中尋得一絲暖昧,卻沒想過尋出曖昧後她要如何自處,可是尋不出蛛絲馬跡讓她很安心。
彈指間一年半過去,繼禎的船運事業蒸蒸日上,他收購青柳鎮上所有船家,浩浩蕩蕩一百七十幾艘船隊,除了替青柳鎮的商家載運貨物之外,一年中有兩次,他的船隊遠征海外帶囫大量國外貨品,利潤早遠遠超過橙兒手下的商鋪。
他在長江南北設下三十幾家長孫商鋪,專賣自己帶回來的洋貨,生意好的不得了。最近,他又研擬購置三十艘大船,好替換下之前的九十艘舊船,讓那九十艘專跑國內路線,分供南北地貨物交流。
繼禎鉚足全力在事業上衝刺,就如當初所言,他的確做生意做出興趣,扣除賺錢之外,自己能讓幾千個人生活無虞,盡情發展所長,讓他感覺很有成就,之前他想在朝為官的目的,不就是為民助民嗎?
現在長孫商鋪不只在青柳鎮濟貧,每季的開頭,長江南北三十幾家商鋪同時開大門賑孤救貧,幾千幾萬個窮戶得到溫飽。
繼禎相當忙碌,一個月當中留在家的日子不超過十天。
這十天,橙兒採取緊迫盯人戰術,不讓他有機會和莫愁單獨相處,她防人防成驚弓鳥,過分的佔有慾引起全家人注意,妒婦之名不徑而走。
在大部分時候,繼禎並不介意她的緊迫盯人,至少,那代表她在意他,代表他的價值超過她眼中最看重的商鋪。
只不過偶爾,橙兒的質問會讓他覺得不勝厭煩,他像有前科的罪犯,不時被懷疑上幾回合。尤其橙兒懷孕之後,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懷孕的不適、工作的勞頓,讓她體會到心力交瘁。她急著找人發洩,繼禎成為最佳物件。
於是,繼禎背過身走出門,他不同她吵,留下空間讓她自己想清楚。
然而,他遠離的背影給了她另一層想法,她關起房門悶坐在鏡前,眼淚一顆顆滴汽自己,怨自己,她討厭好強爭勝的孟予橙,更生氣嬌弱無助的莫愁,從不哭的橙兒因心理上的不平衡,成了愛哭女人。
不過,掉完淚,發洩去心情,她會淨臉、塗上細粉;再走出房門,她又是個強悍精幹的女強人。她的眼淚不示人,她的無助不須要倚靠,因為她是發號施捨、鎮壓場面的人物。
這種夫妻間交戰,週而復始,同樣地以莫愁開頭、以眼淚結尾,然後在他下一次出現,幾個句子言好,恢復平時。
很多時候,橙兒會心驚膽顫,她惶恐哪一天繼禎厭倦這種爭吵模式,再不肯回來,到時,她怎麼辦?她經常自我反省、經常要求自己改變,但,她的努力總在恐懼中結束,當莫愁出現,她又成為刺蝟。
結束一天工作,橙兒回到自己房裡,松下肩膀,她覺得好累,揉揉雙鬢,對著銅鏡,她想問一聲,辛苦到底為什麼?
嘆口氣,一抹笑容卻悄悄爬升,她想起來了,她的辛苦全為他,她不認輸、她要打贏這場戰爭,將丈夫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明天、明天繼禎將要回來,她又將擁有他十天……不!說錯了,她要擁有他一輩子。
☆☆☆
入秋,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尚未仔細,寒風悄悄入侵,長孫夫人和莫愁同時生病,夫人那邊有橙兒和長孫老爺忙著,莫愁這邊只有繼善守在床邊,殷勤照料。
夜裡,床榻邊,望著心愛女子的臉,繼善輕輕撫過她細白肌膚,愛她……已經很久很久,他將全副耐心用在她身上,要到何時,她才能回饋他的感情?
對他,她總是若即若離,說無好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