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真有效,每個人生了病甭看大夫,找個人來沖沖不就
得了。“
“我不同你閒嗑牙,還有好多工作要忙,動作快些,把這兩盆。挪走,換上新盆栽,免得總管說咱們不認真。”說著,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房內,橙兒支起上身,抬眼望他,滿眼淨是不解,想不出為什
麼會單單死掉臨窗兩盆花。
“你有沒有聽過,沖喜會把花兒弄死?”她是絕不承認自己是精怪,要真有那等本領,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貪官和蘇家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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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會單單死掉靠窗的那兩盆花?念頭在繼禎腦海裡過千百回。慢慢地,他的眼睛從迷濛到澄澈,一興奮,他從床上直坐起。
“你想,它們為什麼會死?”他問。
“不曉得啊!我又沒弄它們。”把賬算在她頭上,不公允。
“你有!”他說得篤定。
“我有?你也相信我是專吸花氣的精怪?”
“你想想,每次你都順手把藥倒在哪裡?”
“就往窗外倒囉……難道是……藥?”她瞪大了跟,滿眼不解。這一推想,事情變得可怕。
“有可能!”
點點頭,他回想一年多前初發病,不過是受點風寒,結果兩天藥,益發沒力氣下床,慢慢地胃口漸差、全身無力,成天意識渾噩不清,睡睡醒醒、身體日虛。
再回想,他是從幾時起痊癒的?
婚後第一天,橙兒和如意起衝突,橙兒順手將藥汁往外倒,還說了句——藥沒用,吃進身體裡反成毒害。
接下來,她天天倒藥、天天逼他吃飯、出門運動……原來,他身體好起來,和沖喜無關,是橙兒的誤打誤撞救下他。
藥有問題……那麼在這個家裡,誰想害死他?
事情未想透徹,門板上兩聲敲叩,打斷他的沉思。
如意領丫頭入門,照例,她們送來早膳和湯藥。
橙兒跳下床,慌手慌腳套上衣服鞋襪,匆匆走到花廳。臨行,繼禎拉住她的手提醒:“不要打草驚蛇。”
“少奶奶,這是大少爺的藥,你一定要讓少爺喝下去。”
如意望住橙兒的眼睛,猜想是不是她沒按時讓繼幀喝藥。兩個月了,繼幀的身體日見痊癒,別開始,她也以為是沖喜關係,讓繼禎看起來精神些,但是這兩個月她們把藥加重分量,沒道理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知道。”記起繼禎的話“,她強忍”打草“慾望。
“你確定每天都有固定喂少爺吃藥嗎?”如意聲聲逼人。
“當然確定,你沒見他身體一天比一天健康,要沒吃藥,我又不是神佛,能手指一點就把他的病根除?”橙兒一句話封住她的質問。
“有就好,萬一少爺沒吃藥,病又加重,你要負全貢。”如意用話恐嚇。
“多謝好心囑咐。”扭起一張假臉,轉身回房。
橙兒待不下去,再留下,她會忍不住問如意,有什麼深仇大恨,她非要毒害繼禎。
回到房裡,他們仔細傾聽如意和丫環的腳步聲,直到確定她們離開,繼禎才說:“你用盆子到院裡撈條小魚進來。”
“嗯!看我的,抓魚是我最在行的。”
果真,從她說完這句話到她端著盆子回房,花費不到一刻鐘時間。
木盆子放在桌上,兩人相視一眼,便將藥汁緩緩倒人盆內。
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水裡看,等著等著,果然沒多久,原本活蹦亂跳的魚動作變得緩慢、停滯,橙兒用手捧起,它微微搖動尾巴,無力掙扎。
“不成,我要救它。”說完,橙兒帶著色慌慌忙忙往外跑。
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