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喜的,章繼青背起球袋率先走去,這會他反倒更像杆弟。
「辛亦妘,有個工作要介紹給妳。」他突然說。
「可是我已經有工作了。」她從小白球上回過神。
「我敢保證妳不到三天又會被開除,因為妳連揮杆都不會,也不會說好聽話,骨氣大過什麼,剛剛那個女老闆多遇幾次妳就會被開除。」
就算這是實話,就算她的率直的確是個大缺點,但就是不想被他瞧扁,「你又知道我不行了?」
回過身,他用一種瀟灑的姿態望向她,「我問妳,60的挖起杆以何反彈角較合適?還有,果嶺邊的Edge應該用Putter、Chip或者SW杆、3 號木杆?」
辛亦妘的腦門上有一群烏鴉棲息,罩住她的思考,「這……」
他嘴角稍稍上提,「看,專業知識不足,如果我是老闆還不開除妳,那我真是蔑視所有會員了。」
得意什麼?她悶頭咒罵他幾句,「就算我不會打球,那你又有什麼象話的工作?」當她是未雨綢繆好了。
「飯店櫃檯人員。」見她臉上有所質疑,他馬上補充,「有提供餐點跟住宿,不但不會餓肚子,還有宿舍可以住,妳馬上可以省下一筆租屋費,工作重點就是微笑。」
「那跟賣笑有什麼差別!」竟然要她出賣色相。
「賣笑?那是提供妳的親和力,我經營的是飯店,不是特種營業場所,誰需要妳倚門賣笑、送往迎來的。」有時他真好奇她的腦袋裡裝什麼東西。
「難不成天際帝國飯店是你家開的?那我要考慮。」原來這傢伙是小老闆,難怪有恃無恐。
聽起來不錯,有飯吃還有房子住,這種員工福利才象話,不過她還是要有點矜持,好歹她是辛亦妘,女人不擺擺姿態太對不起自己。
「沒得考慮,就依這杆來決定,球打出去依我,球落在原地依妳。」
夜長夢多的蠢事不幹,如果她不能決定,他就幫她決定,因為他發現先前的紳士都是多餘,對她,太紳士是不行的。
她不疑有他,一挑眉,「好。」
反正依她拙劣的球技來看,這顆球是鐵定打不出去了,所以決定權註定落在她手上,看,這種賭注她就很喜歡。
辛亦妘悠哉的上前作勢揮杆,忽而,章繼青迅速的靠上前來握住她的手,不假思索的便帶領她的手瀟灑揮杆而去,出乎意料之外,小白球再次飛向天際。
她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微側過臉看向他,發愣的當下,他的唇再度襲來,高挺的身軀幾乎把她完全的囚困,逼她不得不仰高下顎,承接他帶點霸氣的熱吻。
「你、你犯規……」她的紅潮從脖子向上漫過整張臉。
「沒人說不許那樣的,我們的規則只在球打出去與否。」他像吃了魚的貓,「至於用什麼手段就是各憑本事了。」
「你太狡猾!」她低叱。
為什麼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奪去了吻?他們之問什麼也不是的,不是嗎?難道她竟然也開始覺得心動……
天要亡一個人,必先使其瘋狂,她竟然撇不過去對男女分際的嚴謹堅持,投入他的親吻之中,難不成她真要滅亡了?
「咦,先前妳不老說我好、說我善良?」
「那是誤判,你是狡猾的。」她渾身抖顫,為他帶來的情潮感到不安。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太君子了。」扳過身體托起她的下顎,章繼青再次忘情的吻著她。
吻一個女孩要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她才會記住這個吻她的男人,而他就是要她徹底的記住他的吻。
何況打人巴掌是要付出代價的,偏偏她打的人還是有仇必報的章繼青。
渾然不知何時歇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