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姓龍。”
“……”
“但你也知道,一個大族的長子嫡孫,另一個是異人,這戀情根本不被承認,所以因為政治需要,硯的父親只能另娶,硯的母親只能當情人,生的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連姓氏都不能提。五年前,硯的母親去世,硯就一直寄宿在軍校,龍家從沒有過問。”菊花攤手:“但,麻煩就這麼愛找他。說到硯的父親,挺渣的,始終認為真愛是硯的母親,但又迫於壓力娶了現在的女人生了幾個孩子,硯出生那年,因為各種利益因素跟間種合成的龍聞也在同年出生。一個是私生子,一個是天之驕子,兩個命運不同的人原本沒什麼交雜。但龍聞進軍校後表現一直不如硯,自尊心受損,就這麼恨上了唄。他一直在找硯的麻煩,今天那一矛絕對是故意的,那個賤人。”
“簡單地說,就是一箇中二感覺自尊受到踐踏,所以腦補出各種仇恨,沒事犯犯賤?有空找找抽?”飯盒拍掉手掌上的麵包屑,隨意下總結。
菊花一聽,樂噴了,牛奶噴霧打了一地:“小傢伙嘴真毒,不過你說得沒錯,都是他沒事找事,其實硯根本沒將龍家當一回事。”
“嗯,我也這麼想。”飯盒連忙點頭:“硯這種性子,能將龍家當一回事,現在就不會混得這麼慘。”
稍微拿身份去交易些利益就能少奮鬥幾十年,但是飯盒看著營養倉裡睡顏安祥的人,很確定這種事不會發生。
“你說得對,他是我見過最呆的人了。”菊花嘀咕:“他根本不圖龍家點什麼,他進軍校完全是為了自力更生,自從他媽媽死後,原本屬於他媽媽的那些財產,他都沒有動過,一直賺軍校的津貼過活,真是太笨了。”
飯盒不置可否,或許在別人眼中硯的行為很笨,簡直自找罪受,可是如果一個人活著沒有一點堅持,沒有一點信念,那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呢?臨死之前回首一生,竟然沒能為自己守住些什麼,才是最遺憾的事情,硯在這方面明顯比許多人都明白,活著就要無愧於心呀。
至此,飯盒對硯的欣賞又多了一點,比起那些精於算計、奸狡自私的所謂精英,所謂生存專家,他寧願跟硯交往,即使生活過得艱苦,前路比別人困難,又或許會因此失去性命,但活要坦蕩蕩,死也不留憾,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痛快呢?
“喂,你臉上的表情好奇怪。”菊花看著小孩突然純真燦爛的笑容,只覺得十分違和,還不如朝著他彈鼻屎來得自然呢。
飯盒臉上的表情比翻書還要快,立即板起□臉:“廢話什麼,那隻金毛呢?”
“得,大少爺,我現在就說?!”菊花給整得沒脾氣了,這世上有這樣的小孩嗎?小孩該這樣嗎?他不願意再想,低聲下氣地說:“金毛的那個姓吳,半人和貴族的混血,他可了不起,是戰神吳西皮的後人,叫吳希望!吳家嫡孫。他可是這個校園的風雲人物,做派也很正,沒什麼缺點,像國王一樣的人物,他公開表示過對硯有意思,雖然硯當場就拒絕掉,但是這可給硯招了不少麻煩,‘國王’的粉絲老找他麻煩,打不過也在名譽上給硯抹黑,可惡極了。據小道訊息指,龍聞對吳希望其實有那麼點意思,所以才更恨硯。”
“所以今天這出可以歸類為情殺。”飯盒聳聳鼻頭:“現在有我這個元配在,會少點事吧?”
“嗤,就你這一米都不夠的個頭?”
熊貓裝小孩蹦過茶几跳到俊秀嘴賤少年身上,倆掐起來,非武力派的醫務長給小孩的陰招折騰得嗷嗷直叫,那些還擊顯得多麼小兒科,靠近點還得被那頭卷卷發抽打,直喊認輸。
好不容易分開來,飯盒一抖外衣,熊貓兜帽顛了顛,霸氣外露:“別拿一米說事,對付你,一米就夠了。”
菊花捂住一邊黑輪,委屈地扁嘴:“得,哪來的蠻娃子,力氣好大……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