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礙事!不然連你一起打!”
我一跤跌得生疼,眼淚立馬湧上來,可我知道我現在不能想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他這樣打法,裴孝澤非死不可!
江平已經趁機站到裴孝澤身前,護住他:“若生,夠了。”
“怎麼,江平,你也想來湊熱鬧?”裴若生冷笑著看著他。
他比江平高出一些,此刻的態度也非常不屑,“這是我艱他的舊賬,你就不要來攪和了。”
“聽著,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現在要把他踢死了。”江平正色道。他對裴若生的態度還是跟任何人一樣,不卑不亢,自然平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死在我面前。”
“你這個婆婆媽媽的性格能不能有點起色?”裴若生歪頭看著他,眉頭緊鎖,“他把我壓在腳下六年,他還想在今天活命?”
“若生,你們是兄弟啊,什麼事情一定要你死我活呢!”我爬起身來,揉著摔得生疼的腿,一瘸一拐走上前來。
“我這兄弟六年前把我丟下海的時候,你這好心的聖母怎麼沒有出現?”他語氣諷刺,冷冷地說。
我心頭又是一疼,若是原來的若生……無論如何是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
見我默然,他沒有再看我,而是轉而對江平說:“讓開。”
“不行。”江平語氣也硬了起來。
“你站在他那邊?”裴若生眯起眼晴,語氣頓時危險起來。
他是這群一個周身充滿危險氣息的男人。我只覺得嘴唇發抖。
“我不站在任何人那邊,但我不會看你殺人。”江平堅持說道。他是不怕裴若生的,儘管他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他醫生的職業天性與本身善良的性格,使他不會從裴孝澤面前挪步。
“江平……”若生看他態度硬起來,按了按手掌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害怕他再把江平給打傷了,連忙又一次從後面抱住他:
“若生……別……我求你……若生……”
“你這女人……!”他怒了,使力想甩開我,可是這次我抓得緊緊的,就是不讓他如願。
“若生……我求你,別殺人,那是犯法的,別殺人……我求你……”我斷斷續續地請求道。
裴若生半沒波把我甩開,終於停下動作,嘆口氣道:“行了,別拽了。”
“你不殺他?”江平面露喜色。
“殺不殺他也得看他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裴若生一根一裉地把我手指掰開,又把我從他身邊推開,“我每一下都踢中他的頭部,不死也得腦殘了。”
江平沒說話,忙低頭檢視裴孝澤的傷口。
一頭的血,著實傷得不輕。裴孝澤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生死難測了。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們兩個都不要說出去。”裴若生站在高處,冷冷地說道,“我希望你們都裝作不知道。”
“若生……”我只覺得他的態度徹骨寒冷,剛才被他掰的手指生疼的,直連著我的心。
“特別是你。”他掃我一眼,“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也是對你好,知道不知道?”
“……”我沒有說話。我其實已經說不出話。這一晚上發生這樣多的事情,而最讓我傷心難過的恐怕就是裝若生徹頭徹尾的改變了吧。
“嗯?你不打算回答我嗎?”若生的聲音提高了。
“知道了。”江平忽然抬頭,算是代我回答。
58
天亮的時候我們回到旅館,裴孝澤立刻被送到醫院去搶救,只是由於頭部受到重創,一直處於昏連不醒的狀態。
我與若生和江平也立刻就返回了裴家。
老夫人痛心疾首,後悔讓裴孝澤倍同我們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