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看了一眼若本,走向前去。
“當然是把他拉住了。”若本追了上來,不假思索的答道。
“他的下墜太過猛烈,只會將我也一起帶下去呢。”早川幽幽的說著。
“既然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抓住他,那麼這樣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吧。”
“但是因為我和他一起下去,兩個人的重量只會將我們帶到更黑暗的地方去呢……”
“你只是為了抓住他嗎?”
若本問道。
“是啊……我只是為了抓住她……”
“那麼就和她一起落下去好了。”
“可能會死的喲……”
“如果你只是為了抓住她的話,死又如何呢?”若本望著早川,說道。
“是嗎……”早川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若本的話,點了點頭。
“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啊……”早川用只有自己聽得清楚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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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抓住我嗎……?”
我當然可以抓住你,只要我願意的話,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抓到你。
“你能……抓住我嗎……?”
如果你不害怕我把屬於你的一切都摧毀的話,我就可以抓到你。
“你能……抓住我嗎……?”
斬斷你周圍的羈絆,那些將你死死纏繞的繩索,我就會抓到你。
早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取出了那本書。
短刀依然鋒利。
“從今天開始……就要揹負死亡了吧……”
早川自言自語著。
以現在的“早川遠美”的身份去揹負死亡。
早川按響了門鈴。
週一的清晨,在這片小區之中,門鈴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然而卻沒有人回應。
“沒有人……嗎?”
早川冷笑了一聲,句尾的“嗎”字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音調,不可理喻的音調。
手槍對準了門的鎖孔。
“砰!”
火藥與硝煙的味道在早川的世界之中緩緩消散。
“我要進~去~咯~”
少女發出了歡快的語調――即使是休學旅行的少女也無法露出這麼歡快的表情來。
難以想象這個人剛才用槍擊毀了房間的門鎖,硬闖進了這家民宅。
少女推開了客廳的大門。
引入眼簾的,是鮮血染紅的客廳。
“伯父,難道不知道主人不來迎接客人是很失禮的事情嗎?”
亂成一團糟的客廳,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早川的額角開始隱隱作痛。
身體內某些原始的細胞開始蠢蠢欲動,過去的血液在沸騰著,開關在鬆動只要稍不注意,就會如同保險絲一般“咻”的一聲彈飛的老遠,再也沒有重新裝上的可能。
早川微微的側過了身子,菜刀划著她的臉頰。
臉上有些溫熱,粘稠而又散發著腥味的液體。
“您的待客之道也太過熱情了一點。”
男子手中的菜刀依然還在滴落著血跡,顯然是倒在客廳中的那個女子的鮮血。
一切結束似乎並沒有太久。
“你真是不幸。”
早川的手槍並沒有握在手裡。
也似乎正是因為如此,男子才有了自信。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用多少有點沙啞的音色說著。
“你要和她為伍了。”
很明顯,男子口中的“她”自然是倒在早川身後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