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該進入這個世界的東西出現了!”奔跑在走廊中的百合不斷自言自語著。
“你是說槍麼?”日向問道,在這個以“學校”為背景的地方出現槍,的確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是誰帶進這個世界來的,一定要弄到手!”
“你是指的槍……還是把槍帶進來的那個人?”
“全部!”百合放出豪言之後,停在了被老師和學生們――也就是NPC――團團圍住的校長室的走廊中。
“能在校園裡開槍的傢伙還能算是正常麼?你說是吧,早川。”日向回過頭,想徵詢一下早川的意見,但是並沒有得到早川的回答,反而看見了此刻臉色相當難看的早川。
“我們必須要弄到足以影響這個世界的齒輪的東西,自然就是槍了!”百合轉過頭,正準備教育日向的時候也看見了早川那可以說的上是糟糕透頂的臉色,“喂……早川……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啊……沒什麼,想到了一點不該想到的事情……”早川捂著額頭,“你們兩個先去吧,我休息一下就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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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記得那是個冬季的雨天,那座已經廢棄,隨時都會被拆掉的大樓之中的二十八層――據說這座大樓在拆遷之前是一個大公司的專用建築,後來公司破產之後他們的老闆就從這棟樓上跳了下去自殺了。他自殺的那一天她正好經過那裡,在遺照上來看,那是一個看起來精神無比的男青年,然而死的時候卻看不出半點精神來,如同一隻被壓扁的青蛙一般,身體下面流出各種各樣的液體,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無論活著的時候你有這怎樣的狀態,在死後至少都是平等的――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死的時候會保持著一種怎樣的狀態。
那個時候,我從樓上摔了下去。
在那時候,那裡也有這樣的一聲槍聲,在廢棄的建築群中迴盪了良久。隨在之後還有從彈夾中彈出的彈殼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依然是突兀的響聲,久久的迴盪著,在我生前的最後的記憶當中。
手上沾滿著鮮血,但那不是自己的鮮血,是別人的鮮血,到底是誰都鮮血,她也不清楚――然而對這一切他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一般。
我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去沾染著別人的鮮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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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聽到廣播嗎?學生們快回教室!”正準備衝進校長室的百合日向二人被一個老師模樣的男子攔住了。
“哈……?有那種廣播麼?我怎麼不知道?”
一面說著,百合的右拳已經狠狠的砸在了老師的左臉之上。
“這樣不大好吧喂!”日向望著被這一圈打飛出去的老師,頗覺無語的說道。
“現在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白費口舌!”百合回頭衝著日向解釋了一句,將所有準備攔住他的老師統統打飛。
還真是有夠暴力的女孩……
如是想著的日向跟在百合身後,從人群中打出了一條路來――當然他的方法比百合溫和的多,僅僅是推開而已。
如果要說起暴力的話,恐怕那名名為“早川”的少女更勝一籌吧?那可是一個動不動就把匕首抽出來的傢伙……話說回來她的匕首又是哪裡來的呢?
在日向胡思亂想的時候,百合以一記“斷子絕孫腳”踹開了最後一層障礙,衝到了校長室的面前。
“呼……”百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像是在積蓄著勇氣一般,隨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大門之上。
伴隨著“哐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