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玄現身,心下早已驚疑不定。她想起李玄在鬼浪河與自己相遇時,也是自己與寂寞先生、藥監鬥得不亦樂乎時出現,如今又是這樣。她正要譏笑他藏頭縮尾,不像男子漢,卻見李玄緩步走來,足不揚塵,如風飄浮雲、翻卷長空,輕盈不失端凝、迅捷不失穩然,整個人更好似一把上古劍器,縱然鋒銳無匹卻形神內斂。
她暗暗道:“多日不見這小子,怎麼他的武功造詣已到了自然幻化、莫測高深的之階?”正捉摸著,聽李玄竟與金勞克諸人相識,心下戒備,嘴上卻不肯饒人,冷冷笑道:“年紀輕輕,有何見識。哼哼,你沒想到的事情有很多,何必故作大驚小怪呢!”
李玄淡淡笑道:“袁四姑娘,咱們可又見面了。咦,二位小公子呢,怎麼沒一起帶著來呢?”
袁四姑娘聽他提及孩兒阿牛和阿羊,鐵青著臉色道:“多謝你還記著我兩個可憐的孩兒,等我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替你轉告一下。”李玄見她雖然冰冰冷冷,但話音才落,眼中卻蘊含傷痛淚水,不禁一驚,道:“阿牛、阿羊所在的地方?難道他們。。。。。。”金水雖然有些痴呆,但並未完全傻掉,他對李玄在鬼浪河相助過自己和袁四姑娘之事一直心存感激。此時見李玄若有所思,補充道:“兩個孩子。。。。。。阿羊和阿牛他們出了無塵山莊。。。。。。就一直喊肚子疼。。。。。。這樣子沒有過多久,就死在我和四妹的懷中。”說著,眼淚如雨而下。袁四姑娘見金水淚如泉湧,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忍不住嚎啕大哭,嘶聲道:“遭天殺的藥王穀人、無塵山莊的宇文小子。。。。。。你們害了我孩兒啊。。。。。。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你們不得好死。”
李玄見袁四姑娘和金水二人哭得傷心,已明白阿牛、阿羊最終還是死了,也唏噓不已,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良久,袁四姑娘止住哭聲,冷冷向李玄問道:“你來此處,是和這幾人商定好了麼?”李玄搖了搖頭,道:“風行雨將我朋友掠去了,我是要入谷向他們要人。”袁四姑娘沉吟道:“原來如此,這麼說咱們幾人目的還真相同!”李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不知幾位來之前有什麼打算呢?”袁四姑娘淡淡道:“打算什麼?若入藥王谷,見人就殺,拼死鬧他個底朝天。”
金勞克道:“按照我和竇兄、何兄之前擬定好的計劃,本來是想悄悄地跟著袁四姑娘和金水兄,先找到藥王谷的神秘入口再作計較,誰知在此處便被他們現,打了起來。”
袁四姑娘冷冷道:“你終於承認是偷偷跟著我們了!唉,我們來此抱了必死之心。阿羊阿牛兩個孩子死了後,我和水哥打算先找無塵山莊的人報仇,誰知去了無塵山莊,現人蹤皆無。天下之大,找他們很難,更何況阿羊阿牛的死,無塵山莊並非主兇,而水哥曾從藥王谷中死裡逃生,隱約記得神秘入口在何處,所以我們就來了。”
李玄嘆道:“我父親說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儘管你們到此已存了必死之心,但也不能拼一時熱血,那樣的話不但破不了藥王谷,也只給這綿綿山野多添幾具屍骨罷了。”
袁四姑娘冷笑道:“遠慮,近憂?說的很大氣,但誰也沒進入藥王谷,又怎談得上遠慮!”旁邊未一言的竇木高早就看不慣袁四姑娘冷風熱嘲、潑辣狂傲的樣子,聞言淡淡道:“這位金水老兄曾從藥王谷逃出,又怎麼會不知道里面的情勢呢。”說著,看了看金水呆痴的樣子,故意恍然道:“該死,我怎麼忘了金水老兄腦子有些問題。”袁四姑娘聞言大怒道:“姓竇的,你敢譏笑我水哥,先讓你不得好死。”
李玄見袁四姑娘話音才落,已‘呼呼’兩掌劈向竇木高,而早有準備的竇木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