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讓人心慌。
很快，樓梯間又變得安靜空曠起來。
程知微被拽得踉踉蹌蹌，直接一頭往後栽倒在周霖懷裡，額頭甚至碰到了他胸口的扣子，痛得她小小的抽了一口氣。
下一秒，略有些涼意的手就覆上了她的額頭，“疼不疼？”
程知微使勁兒的推了他一把，卻沒推動，還惹得他另一隻胳膊更緊的纏在她腰上，把她緊緊的壓在自己懷裡。
她氣笑了，清亮的眸光一眨不眨對上他的視線，“周霖，你出爾反爾。”
周霖也不生氣，深邃黑沉的目光鎖在她臉上，聲音啞的厲害，幾乎是自虐一樣的問：“你答應他了？”
程知微覺得自己腦海裡繃得緊緊的那根弦兒斷了，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周霖臉上。
周霖臉偏了偏，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消氣了嗎？”
程知微怒氣達到頂點，人反而是冷靜下來，冷冷的看著周霖，“你真的很無恥。”
周霖攥緊手掌心，眉眼卻是一片深沉溫柔，“知微，我只是想見你。”
他在醫院看到那些照片，哪裡還坐的住，他知道自己不該來找她，可還是忍不住來了。
他看著他們在車前繾綣難分，綿綿情意不絕，他心裡就生出一股子戾氣來，恨不得的衝上去分開他們。
可他忍住了。
卻在她靠近的時候，看到了她揚起的嘴角。
他失控了。
她得對賀野多喜歡，才會在分開後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
“你自己答應的，不會再出現在我和孩子面前。”程知微眼眶泛紅，厭惡而不屑的看著他，“還是周霖，你一定要毀了我的一切？”
“我沒有。”周霖無力的辯解。
“沒有嗎？當初他幫我好不容易拿到和溫雅導演的合作，你做了什麼呢？”程知微淡淡的表情裡都是恨意，那些事情，不是忘了就當不存在的。
周霖慢慢鬆手，他靠在牆上，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水來。
他臉色白得很，“你都知道……”
程知微別過眼去，只當沒看見，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他的事業毀了，可他不怪我，反而是在重新把事業做起來後還惦記著拉我一把，不像你，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反而是找了個醫生對我催眠。”
“發生過的事不會因為掩蓋就能被當成沒發生過。”程知微退後兩步，“你自詡愛我，那我請問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不是的，知微，我知道錯了。”
道歉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間顯得那麼的冷寂。
讓人痛徹心扉。
“已經遲了，周霖，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