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此親密。
賀煜明還小，不懂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看到爸爸來了，便噠噠跑了過去，討好的大聲喊了一句：“爸爸。”
賀蘭芝低頭看向腳邊的小不點，並不怎麼親密，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了眼許甜。
自然也看到了程知微。
他臉色變了變，伸腿把賀煜明推開，抱著周若琦就要走。
他的動作實在是很傷人。
賀煜明呆呆的站在那裡，很委屈的道：“爸爸。”
許甜看不下去了，過去把賀煜明抱過來，冷冷的道：“他又不喜歡你，你湊上去做什麼，媽媽平時怎麼教你的？”
賀煜明抱著小手，奶聲奶氣的道：“我沒有爸爸。”
許甜笑了，親了他一口，“我兒子真棒。”
程陽傻乎乎的咬手指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你叫他爸爸，又說你沒有爸爸，他不是你爸爸嗎？”
程知微忍俊不禁，摸了摸兒子的頭。
賀蘭芝黑了臉，不客氣的質問許甜，“你就是這麼教育他的？”
他這麼大個人在這裡呢。
許甜揚唇，“你剛剛一腳把他踢開的時候，有想過他是你兒子嗎？”
賀煜明明顯就是沒什麼脾氣的，拍著巴掌又高興起來，小嘴巴拉巴拉：“我有哥哥姐姐，有媽媽，嗯，沒有爸爸。”
這麼多人看著呢，賀蘭芝很丟臉。
不過他不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不認他丟臉，而是覺得賀煜明說出這種話丟臉。
他認為賀煜明沒教養。
孩子沒教好，自然就是當媽的錯。
所以，他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許甜身上，“許甜，還不趕緊把他帶走，丟人現眼。”
許甜氣笑了，“賀蘭芝，丟人的不是我兒子，是你，麻煩你搞清楚現狀。”
“蘭芝，別吵了，你去抱抱煜明吧，他再沒教養，也是你的孩子呢。”徐珍珍收斂起自己一身的炫耀和張揚，柔弱的道。
還伸手要去抱周若琦，很是委屈求全的樣子。
賀蘭芝皺眉不滿的道：“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賀煜明扁了扁嘴，抱著許甜的脖子鬱悶了。
程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有義氣的道：“我也沒有爸爸，以後我當哥哥，我罩著你。”
程知微捂臉，她真不知道程陽這一身愛打抱不平講義氣的基因是繼承了誰。
賀煜明眼裡還有淚花，但已經高興起來，蹬了蹬腿讓許甜把他放在地上，過去主動牽程陽的手。
“你是哥哥，星星就是我的妹妹了。”
都這樣了，還滿心惦記著要讓程星當他的妹妹呢。
“是姐姐。”程知微糾正道，“程陽是哥哥，星星是姐姐。”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賀蘭芝的肺管子，賀蘭芝不高興了，板著臉道：“賀煜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