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被放開了，周霖的神情似笑非笑，還帶著幾分諷刺，“出去做什麼去了？”
他知道，卻偏要問。
程知微看著那張她愛慕了很多年，甚至是現在看著依舊覺得賞心悅目的臉，話都到了嘴邊。
她想問他程知音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想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更甚至是問一問，是不是她死了，他就能放過她身邊的所有人。
可到底是沒問出來。
她不敢面對那個答案。
只是，軟柿子也有自己的脾氣。
目光再度低了下去，程知微涼涼的開口，“你的人不是一直跟著我嗎，我見了誰，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就那樣懟了上去。
她抬腳準備上樓，卻再次被拽住了。
“程知微，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和孟千城來往，他在利用你。”周霖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
腦袋裡裡的神經又開始繃緊了，扯得頭痛。
程知微胡亂的抽回自己的手，“你要是覺得我和朋友的見面會對周家造成某種傷害，我以後會盡量不出門，現在我頭疼，我想去休息。”
可以了吧，她夠聽話了吧。
但顯然，這不是周霖想要的答案。
他眼裡釀出的戾氣又深又重，強勢的脾氣一點點的從骨子裡滲透出來，他冷笑著嘲諷道：“他都自薦枕蓆了，你難道還真的想在外面養著他？”
程知微心裡劃過一抹異樣，周霖怎麼會知道？
“他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在誘惑你做一些有害於周家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沒察覺到他的目的。”周霖瘦削的唇挑起薄情的弧度，冷冽的聲音很鋒利，“程知微，你還信他？”
“他只是同情我才會說那些話。”程知微的聲音很平靜，她當然能聽出來，可她更趨向於孟千城是因為共情她的遭遇，況且，她自認為也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周家的事情來。
“好啊，那我問你，他故意引導你把程知音的事情栽贓到我頭上，你回來便是這副樣子，你別說你沒信他的話。”周霖頓了頓，壓住了自己的脾氣，“況且，你姐姐的事情，你只要說一聲，我就能幫你解決”
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找過他。
她寧願相信孟千城。
程知微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那抹異樣來自於哪裡了，周霖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她和孟千城私下裡兩個人說的話，可週霖知道的清清楚楚。
戰慄和恐懼在腦海裡炸開，將程知微牢牢的釘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