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負擔很重，幾乎是背對著周霖，才開口道：“孩子很健康。”
短短五個字，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周霖抱住程知微，“那就好。”
他沒有一丁點懷疑。
等周霖把程知微帶走了，張遠恆已經汗溼了一身衣服，他拿起手機，翻到林玉的電話號碼，他知道這件事該告訴林玉。
可是，思來想去，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程知微真的很可憐，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他從小就父母雙亡，十分清楚那種不平等的環境下，另一個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程知微懷胎十月，一個孩子都不能留在身邊，多麼的可憐。
再一次收到照片，程知微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等到沒人的時候才拿出來看。
同樣是兩張照片，一張徐珍珍在機場的照片，周霖正站在輪椅邊，溫柔的看著，還有一張，是程知微虛弱躺在病床上，一個人打針的照片。
兩張對比強烈。
程知微腦海裡能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記憶，可很快那些記憶又溜走了，快到抓不住。
她把照片歸入手機中一個隱藏資料夾，然後把資訊刪掉。
這都是等孩子生了以後和周霖談條件的底氣，
“在看什麼？”周霖不知道何時進來的，從後面摟住程知微，親親她的臉頰，
程知微把手機握緊，又若無其事的放開，“姐說想出去逛街，給孩子買點東西。”
程知音還住在楓苑，隔三岔五的就會過來找程知微。
“我要去開會，順便送你去，逛好了就給司機打電話來接。”周霖細心囑咐，“別太累。”
“知道了。”程知微溫柔點頭。
周霖注視了她幾秒，程知微從看到離婚證開始就變得溫柔起來，讓他時不時的會產生錯覺。
總覺得她還是對他有感情的。
就在他出神的功夫，程知微已經去了衣帽間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他，輕聲道：“怎麼了？”
周霖垂眸，牽住她的手指，“走吧。”
周霖開車去了楓苑接程知音，又把她們送到附近的商場，細細的叮囑一番後才離開。
只可惜，沒人會因為他的溫柔感動。
程知微挽著程知音的胳膊進了商場，慢悠悠的逛著。
逛了一會兒，就買了不少的東西。
路過男裝店的時候，程知微走了進去。
程知音愣了下，“你要給周霖買？”
程知微淡淡的笑了聲，“討好而已。”
她要讓他放鬆警惕，到時候想辦法把孩子一起帶走，給他買東西，想必他會高興。
這就是討好的第一步。
畢竟她沒有和周霖硬碰硬的資本，只能來軟的了。
“也是。”程知音陪她挑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