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與魔皇相約於這鏡山之巔一戰。這天帝與魔皇本是交情頗深,怎料突然竟成為敵對,這一戰,嘖嘖……”有意無意的冥鬼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那乾草上看著周圍那一臉急切的鬼怪妖魔,桀桀的笑著,卻是立馬引來了眾鬼怪的吵聲一片。
“快說呀?”
“怎麼不講了?”
“這一戰如何了?”
“好好,別急,別急,我這就接著說,天帝與魔皇這一戰就是幾個月之久,卻仍舊是未分勝負,最後天帝取出了弒神劍,一劍之下便將那魔皇的胸口貫穿。”
“弒神劍,天啊,被弒神劍貫穿,那……”弒神劍,聞其名便可知其乃是上可殺天界上神,下可斬鬼怪妖魔,那是連天神觸及都會灰飛煙滅的上古神器。
“那後來呢?”
“後來可怎麼樣了?”
“後來,任憑是誰被這弒神刺中也都是會灰飛煙滅的,這魔皇當然也不例外,被那神劍刺中之後,便是神形漸毀,不過……”說道這冥鬼又一次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些說,休得在這裡淨講些無關之事。”猛地只見一個頭顱飛來,無頭鬼不顧自己遊走在廟堂門口的身體,頭顱飛到冥鬼身旁卻是不依的連聲埋怨道。
“罷了,不與你們逗趣,就在那魔皇元神欲毀之際,天帝施展法力,拼盡全力,硬是在那弒神劍下搶下了魔皇的五魄三魂,這才保住了魔皇的元神不滅。最後天帝又設法將那所剩的魂魄重新擲入輪迴,為的是讓那魔皇可以重生。”
“呵,冥鬼你莫不是在騙我們吧?天帝怎會與那魔皇有交情,神魔不兩立,這可是韌勁皆知的事。”
“就是,神魔千年前,這千年前的事你又怎會知道。”存在不過百年的冥鬼又怎會知道千年之事。
“定是在誆騙我們。”坐於中間的冥鬼說到這,卻是引來那鬼怪妖魔的一陣唏噓。
都言這神魔不兩立,卻是有誰知道這萬事皆有例外,命中也皆有定數。冥鬼暗笑一聲,沒在意那身旁還在議論的鬼怪妖魔徑直起身,步出廟堂便沒入那月色之中……
月圓之夜即是妖魔氣盛之時,也是鬼怪出沒傷人奪命之時。
那廟堂遠處的山崖之上,捉妖人緊追著一隻受傷的雪狐,直將它逼到斷崖邊。
“妖孽!看你還往何處逃!”斷崖邊那捉妖人手持著長劍,面前是那已然受傷的雪狐。原本雪白的皮毛此時已沾染上片片殷紅。瑟瑟的立在那斷崖邊,血紅的雙目卻死死地盯著那捉妖人。
長劍揮動,卻在將要刺中那身軀之時硬是被什麼擋了回來。舉目四望,卻是除了自己再無其他人影,再次提劍手腕卻是被人突然握住,隨手一翻,那長劍即刻落地。抬眼看去,眼前一富家公子模樣的白衣男子正站在自己對面,手中搖著摺扇,一臉的禮讓之氣。
“公子為何要阻攔與我?”本依著滿腔的怒氣,誰知出口竟是分外和氣,捉妖人亦不知為何,竟是對面前男子無法動怒,好似被一股無形的氣力壓迫的已然不敢直視面前男子。
“敢問又是為何要殺此狐呢?”將手中摺扇一合,眼神掃過那雪狐,白衣男子淺笑問道。
“此物乃是妖孽,留他不得。還請公子借過,莫要被這妖物所迷。”
“說是妖物,還要請問它做過哪些傷天害理之事?”
捉妖人一時語塞,竟然無以言答,只知這雪狐已然成精,不過卻是還未幻化出人形罷了。卻是沒有做過什麼有違天理之事。
“如是沒有做過半點惡事,那又因何非殺它不可?何不放它一條生路也當是為善積德。”
“公子有所不知,這雪狐已然開了靈竅,有了靈性,假以時日必然會幻化出人形,現在雖是無害,難保他日它不會禍害這世人。”那捉妖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