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屋而食感恩涕零引發心肌梗塞當場死亡,當然也有另類的,比如三個月前,就有一位新來的家丁雞凍得難以自制,當場發狂跑出去,直到現在還在京城裡奔跑呢,你若在京城大街上轉上幾圈,肯定能遇到他。
金大少吃完錦被上的白斬雞,又喝了一碗清水,和對白斬雞的衷愛一樣,金大少只喝清水,你若是心疼他,想在裡面加點糖,他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不論冷熱,保證把那杯水潑到你臉上,然後大哭痛哭,沒有三個小時絕壁停不下來。
明白了吧,金大少的鼻子比狗都靈,別人用嘗的,他卻用鼻子聞,而且能聞個八九不離十。
吃飽喝足,金大少終於起身下床了。大柱和大鳳給他洗臉梳頭,頭髮梳成當下最時興的朝天辮,衣裳是火火的大紅緞子,上面用金線繡了一隻小花狗。
做為混搭先鋒,金大少指指大柱腳上的青布鞋,大柱會意,連忙脫下來,給主子換上。金大少還是不滿意,把那帶著大柱腳香的鞋子拿到嘴邊,毫不猶豫地一頓海咬亂啃,鞋子笑吟吟裂開了嘴,金大少滿意地穿在腳上,又舒服又透氣,真好。
吃飽喝足,打扮完畢,在卯中時,金玖準時走出家門,馬車已經等在門口。
金玖每日卯中使要到城西桃然亭去遛鳥,金大少當然不是一個人去,他和大鳳坐在馬車裡,車把式是大柱。
金玖手裡提著黃金鳥籠,鳥籠裡裝著的鳥全身烏黑,叫起來“呱呱呱”,這是富貴鳥,是金大少用一千兩銀子買來的。
桃然亭一帶是整個京城最集中的遛鳥地,此時已過中秋,桃然亭裡沒有桃花,但每個清晨依然聚集著很多遛鳥的人。
金玖提著他的黃金鳥籠一出現,那些遛鳥的小老頭立刻用深色套子把鳥籠罩上,再提著鳥籠躲得遠遠的。金玖知道,他們是自漸形穢,整個桃然亭也只有金大少的鳥會呱呱叫。
方才還是人頭攢動,百鳥爭鳴,一轉眼就給金玖讓出一大片空地,讓他遛個夠。
與眾不同的人往往是孤獨的,金玖和他的鳥卻並不孤獨,因為他們有錢,有錢人和有錢鳥走到哪裡都受歡迎。
“金大少,您的鳥可真棒,整個桃然亭獨一無二”,跑過來歡迎這對富貴鳥人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小麥色的面板,健壯的身板,明亮的眼睛,他的手裡捧著一隻大碗,那是一碗白切肉,“金大少,這是我家小妹親手做的鳥食,給您的鳥嚐嚐鮮兒。”
金玖看看面前比自己只矮一點點的少年,又看看少年端著的白切肉,他咧開嘴,嘿嘿笑了:“你吃一口,鳥吃一口。”
少年果真用手指拈進一片豬肉丟進嘴裡,啪噠啪噠吃下去。
金玖又笑了,也伸出手指拈起一片,隔了金鳥籠扔進去,那隻富貴鳥立刻撿著吃了,吃得津津有味。
金玖很自豪,整個桃然亭,也只有他金大少的富貴鳥會吃肉,別的傻鳥只會吃瓜子仁。
“金大少,您的富貴鳥該娶媳婦了,小的家裡剛好有一隻和它一模一樣的。”
金玖一聽瞪大了眼睛:“你也有富貴鳥?”
“有啊,小的那只是姑娘鳥,您這只是公的。”
“好啊好啊,快帶我去看,我要看姑娘鳥。”
“小的家就在離此不遠的林子裡,帶您去看不是不行,只是姑娘鳥膽子小,只能見您和富貴鳥,別人不行。”
少年說著,指指後面跟著的大柱和大鳳,金玖便問:“那讓他們蒙上臉,姑娘鳥就不害怕了。”
少年的腦袋搖成撥郎鼓:“那也不行,就讓他們站在這裡裝木頭人不許動,等到富貴鳥和姑娘鳥進了洞房,您再回來讓他們動彈。”
“好啊好啊。”金玖高興地又蹦又跳又拍巴掌。
大柱聞言臉上一沉,和大鳳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