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嬤嬤臉一紅,思忖著如何下手。
這時候,有老鄉議論說道:“這肯定是給黃皮子迷了,還是請‘老仙兒’施法術吧。”
“就是嘛,什麼迷不迷信的,俺們鄉下自古以來都是這麼整的。”有人附和道。
“老仙兒,請老仙兒……”村民們紛紛鼓譟道。
“哎……
打起鼓來站臺前,
今天客人來的全,
有局長也有社員,
有老人還有少年,
也有女來也有男,
吃完了飯打完尖,
喝好水抽袋煙兒,
聽老仙兒扯大藍兒,哎咳哎咳喲啊……”這邊,耶老早已唱了起來,鼓鈴齊響。
“叫聲局長哎……
不要慌來不要忙,
慌里慌張累的慌,
老牛拉車要穩當,
老仙兒要把那‘蟲兒精’來降……”耶老一邊唱一邊跳,同時默語急問老翠花道:“到底怎麼降啊?”
“乾脆嘴對嘴,你把他身子裡的‘蟲兒精’吸出去不就得了。”老翠花嘿嘿道。
“使不得。”耶老斷然拒絕道,六年前寒生叫他吸那個耶律家老鄉的毒,搞得嘴巴里黏黏糊糊的,那也忒不是滋味兒了。
老翠花知道耶老脾氣倔強,於是善解人意的說道:“那好吧,老孃要親自下手捉蟲了……”
於是,耶老繼續接著往下唱道:
“齊警官,溫局長,
客家嬤嬤不要慌,
大家且來閃一旁,
一請胡來二請黃,
三請蟒來四請長,
五請判官六閻王,
老仙兒一馬當先,
今兒個就要把那蟲兒降……
得兒呀呼嘿,得兒呀呼嘿……”
電燈光恍惚一暗,老翠花倏地附身上了齊警官……
客家嬤嬤聞言一愣,心下暗自吃驚,這東北老仙兒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一語道出“客家嬤嬤”來,自己久居東南一隅的臺灣島,看來這大陸才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正尋思之間,忽聞齊警官屁聲連連,“噗噗”兩下又竄稀拉褲兜子了……
電燈光閃爍不定,老翠花回到了耶老的身上,繼續唱道:
“‘蟲兒精’,不正經,
整天淨扯里根愣,
蛔蟲絛蟲豬囊蟲,
鉤蟲蟎蟲血吸蟲,
蝨子蟣子和跳蚤,
還有那綠豆蠅子下的蚱……
都往那齊警官的稀屎裡頭扎呀,哎咳哎咳喲啊……”
屋子裡一時間鴉雀無聲……須臾,有人怯生生的猜測說道:“‘老仙兒’說了,蟲子可能就在齊警官的屎裡頭……”
“對呀,俺家二狗子夜格兒(農安土話:昨天)還拉出來好大的一條蛔蟲呢。”一個婦女驀地領悟道。
齊警官老婆要來一雙筷子,解開了丈夫的腰帶,在其褲襠內攪動了兩下,隨即夾出一條手指長的乳白色大蠕蟲來……
那肉蟲油光光的身子,短短的四肢,禿腦瓜殼,瞪著兩隻三角眼睛,惡狠狠地瞧著眾人……
“那是什麼蟲子?”鄉親們驚愕不已,誰都沒見過這東西。
溫局長的目光瞥向了“李大嫂”,客家嬤嬤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它,‘蠕頭蠻’,拿火來燒死它。”
“吱……”那小“蠕頭蠻”發出恐嚇的嘶叫聲。
客家嬤嬤接過筷子,夾著“蠕頭蠻”走到灶間,扔進了爐火熊熊的灶坑裡,那蠕蟲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吱吱”的哀嚎了兩聲,即刻化為了灰燼。
屋子內,齊警官終於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