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欣喜若狂的村民,聽著他這話,如被澆了一盆冷水。
所有人呈呆若木雞狀。
“你可以搶我們的糧食和錢財,但是你不能不給村民們一條活路,燒了房屋在即將來臨的寒冬,這完全沒有活路。”村長看著頭目,態度帶著卑謙。“請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活路,我那院子的老槐樹下還埋了銀子,你們可以全都拿走。”
這是什麼情況?
季安逸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覺的村長這態度不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頭目聽了這話,對著身邊的人說。“挖銀子去。”吩咐完這事,他又大吼一聲。“都給我麻溜點,哪三個小分隊速度最慢,效率最低,這個村搜刮的錢財,沒他們的份。”
這話說了沒多久,有一處房屋就被點燃了。
村長一看,運氣大吼一聲。“你們就不怕遭報應。純陽真君會懲罰你們的。”
似乎是應證這話一般,不遠處,有人尖叫著。“著火了,快幫我滅火。”
只見一個馬匪,衣服不知怎麼的就著火了,正在慌手慌腳的脫著。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純陽真君會懲罰你們的。看吧,報應來了。”村長再次運氣,大吼一聲。
吼完,他劇烈咳嗽起來。
“村長。”好些村民急急的喊了聲。
應該是馬匪都有些忌憚了,舉著火把遲遲沒有動作,不敢往房屋裡扔。
他們也覺的,這事做的太絕了,搶了糧食和錢財,還燒村民的房屋,眼看著冬天就來了,這完全是想凍死所有的村民。
只是,命令不可違。
雖覺的不妥當,卻不能不聽從命令。
頭目發現了這事,特別的惱怒。“燒房屋,速度集合。”
“慢,誰敢燒房屋,我是臨陽知府劉浩。”幾乎是頭目的話剛落音,另一個聲音立即響起。
頭目回頭一看,遠處,隱約可見,一片火光正往這邊趕來。
是官兵。頭目心裡一震,一聲大吼。“撤。”
聽著這話,所有馬匪迅速上馬,緊隨著老大匆匆忙忙的消失在夜空裡。
村長是為了等他大兒子過來?季安逸猜想著是不是這個原因。
馬匪走後,沒多久,一個男子領著一群官兵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有近三百人。
“父親。”到了村口,男子立即下馬,跪在了村長的面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村長走過去,扶起男子,拍著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大兒,幸好你及時趕到。”
原來下午跟季安逸他們說話,說起馬匪是正規軍這事後,等季安逸他們走後,村長立即寫了封信,讓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兒子手裡。
劉浩接到信後,本來正準備打算睡覺,把信塞到了夫人手裡,速度穿戴好衣服,領著自己私養的親兵連夜趕了過來。
105第一百零五
被燒的屋子是朱老二家的;好不容易這兩年掙了點錢,攢著攢著;建起來的小三間;歡歡喜喜剛住滿一年整;哪想;會在這樣一個滿天星的夜晚,被一把火給燒了。
屋子倒是還在,就是裡面的物件;給燒了個一乾二淨。
青磚建成的屋子;雖說沒有被燒燬;卻完全沒法看了;黑漆漆的髒的不成樣;就算用水使勁擦洗;仍會留下很濃重的痕跡。
這屋子,是不能住人了。
朱老二有個兄弟,日子過的清苦,住的還是泥磚屋,原想著這個月著手建新屋,兒子大了得成親,還住著泥磚屋不好說親事。
不料,天災剛過才緩了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