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僅是雪白的雲朵,當中,是一縷青絲飄逸。
鍾雁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隱隱的微痛提示著他,這應是他自己的一根頭髮,天地之間這滿目皆白的一根黑,雖然細小,卻很醒目。
鍾雁冰緊緊地死盯著自己的這根頭髮,不敢有絲毫怠慢。
之間,這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頭髮,直挺身姿,遊走雲間,時而連續前刺,時而挽花收勢,時而騰舞飄忽,時而緩慢勢重,雖然不見人影,卻如劍仙正握著這一根頭髮一般,舞動生風,飄渺飄逸,敬拜中,帶著對劍的領悟和尊敬,灑脫中,盡是超凡脫俗的人生和虛生。
待“頭髮劍”行走完畢,周圍靜謐,劍仙也沒有聲音。
鍾雁冰閉上雙眼,靜靜冥想,仔細回憶著方才所見到的點點滴滴。
出乎意料的是,一套劍法,根本不像太虛門起靈、若水劍法,卻隱約間有能夠找到其中的影子。
出自劍法而出於劍法,這應是劍仙要交給他的。
鍾雁冰這一觀可謂是收穫頗豐,尤其是那滿目皆白,一縷黑的衝擊,以及只舞一遍,收心、明目、集神的注目,叫他的印象不得不深刻。
鍾雁冰一思便是未動,一想便是一天。
第三日的山雨,宣告著清晨的到來。
鍾雁冰張開嘴直接飲了口天空中落下的山雨,期盼著劍仙的顯身。
這一日,劍仙遲遲未見,過好久,只聽見一句:“今日不必練功,無所謂心法、掌法、劍法,你且靜坐,思想你自己的修行,找尋疑惑之處,尋求解決辦法,以求日後突破。”
鍾雁冰有些吃驚,前兩日的緊鑼密鼓,以及超深刻的印象本叫他對今日充滿了期待。
“連連塵世所累,也該靜一靜了。”
鍾雁冰想罷,不顧一場越來越大的山雨,穩穩地、靜靜地坐了下來。
幾日過後,鍾雁冰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
明明靜坐,卻好似與劍仙溝通,明明沒有劍仙的實際溝通,卻勝似有人與他進行著提點對話,也不知,是劍仙所為,還是他心中所悟。
“我來問你,玄一所授,可曾記得”
“深入吾心,時時不敢忘。”
“記深意,忘表意,不要記他的招數和言語,要記他的招數奧義,言語內涵,才能深切領悟。最好的方法,便是被動著下意識第施展師父所授,而將其教授過程和細節全盤忘記。”
“心念恩師,一言一語,一笑一怒,弟子不敢忘。”
“這便錯了,要忘記,忘得越徹底越好,卻不能幹乾淨淨,要留得筋骨,方可再造。”
“你身為太虛門弟子,可知太虛門有三法”
“弟子知曉。”
“太虛門三法為哪三法”
“心法、掌法、劍法。”
“去法,留名。”
“去法留名心法、掌法、劍法,去掉法,留下名字,乃是心、掌、劍。”
“沒錯,心掌劍,這不僅是三法的名字,不僅是由心到掌,由掌到劍的層層遞進,更是太虛門祖師的真意,那便是“心掌劍”也就是說,劍不是手來握的,而是由心來掌控的”
“唔心掌劍,好一個真意。”
“我所悟劍,與他人不同,劍不是個具象,而是抽象、虛像,是與人、心的結合,而不是外物,是促進內在修為提升的必要手段,而不是斬殺攻擊的手中利器,要知道劍的廣博,劍的大眾,劍的特質,劍的方法,才可以最大地發揮潛能,掌握好劍,運用好劍。只有掌握好、運用好劍的單體,才可以運用好虛靈師兄所創的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