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陳尋他打家劫舍、大發不義之財所致?
蘇武陽卻沒有想到,陳尋身邊的侍魔、靈獸,竟都跟他是一個德性。
在如此密集的狂攻濫打之下,不要說四頭魔魈,就算來四頭堪比法相境強者的大魔魈,都未必能支撐多久。
也虧得這四頭魔魈一開始就貼近補天閣弟子肉搏,使得延陵郡主姜雲仙等人無法放開手腳,將法寶的威力盡數發揮出來,她們僅斬殺三頭魔魈,最終還是讓一頭魔魈突圍而走。
那頭魔魈流下幾道殘影,就消失在數道石嶺之後,翻山越嶺,竟比法相境強者御空飛行還要迅速。
離開高原之後,不僅兇險越來越多,隨著距離的拉長,策天府與補天閣的人手也變得分散,很難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援應。
雖說赤海變化原形,以翼遁神通能攆上那頭魔魈,但陳尋相信不會僅他們這一路遭遇到小股的妖魔,現在還沒有必要讓赤海往北面突進太多,冒險去偵察天火山脈外圍的情況。
透過萬里傳音符,與神衛軍高層取得聯絡,確知在其他方向,也發現小股妖魔,但在高原邊邊緣的石嶺區,暫時還沒有發現更大的異常。
接下來數日,陳尋率三百甲卒繼續往既定的方向推進。
沿途所遇的骨魔、魔魈等小股妖魔,都由姜雲仙等補天閣弟子負責在外圍清理,陳尋他們往北推進的速度極快。
第十二天,一座彷彿晚霞凝固似的巨大山脈,橫亙在視野的邊緣。
天火山脈,到處都是裸露的褐紅巖層,陳尋以心眼望去,就見山隙石縫間還有火紅的岩漿緩緩往外流趟,那些褐紅的岩層都是冷卻後的岩漿,寸草不生,硫磺氣息已經濃烈到刺鼻。
無盡的烈陽元罡真煞,從天火山脈中洩出,在萬丈高空匯聚成一道道天炎流焰,亙古不化。
天爐戰場不是沒有靈氣,實是烈陽元罡真煞太過濃烈,限制了其他靈氣的生成。
相比較塗山天焰,無盡烈陽元罡真煞,在萬丈高空匯聚成一道道天炎流焰,則要穩定得多,陳尋將神識延伸過去,都不見一道道天炎流焰有何異動。
只是烈陽元罡真煞,極難利用,也解決不了眾人進入天爐戰場後,靈氣得不到補充,無法佈設法陣的難題。
陳尋他們所處的石嶺,距離天火山脈還有千餘里,但一些修為低微的甲卒受天炎烈焰的炙烤,已經有些承受不了。
“策天府給的資源,天火山沒有這麼活躍啊,現在怎麼變麼熾熱?從這裡往北,還要走六百餘里,才能既定的哨堡。那裡離天火山那麼近,普通將卒如何能承受得了?”蘇武陽走到陳尋身邊來,蹙眉問道。
諸多甲卒也是苦巴巴的看著陳尋,他們都是當年隨蘇武陽北投元武侯府的蘇氏族人或及子弟,都知道當年白狼河決裂的舊事,這次編入神衛軍又進入天爐戰場,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延陵郡主側坐在碧睛青鱗狡寬厚的背脊上,面帶不善的往這邊看過來。
陳尋眉頭微蹙,暗感他們要是在這裡止步,姜雲仙說不定就會先告他一狀,而這些年過去,蘇守思、蘇棠、蘇竣元、蘇棠以及同樣可以說是出身蘇氏的青璇,在陳尋心裡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也不能再去為難蘇武陽這一系蘇氏族人。
陳尋略作沉吟,摒指虛點,在半空中疾速點畫,眨眼就繪成一枚玄奧無比的靈符,在半空中聚而不散。
陳尋伸手一揮,這枚靈符即化作一道流影,沒入前列一名甲卒的眉心,說道:“這枚煉陽符,是我傳授給你們煉陽功的關鍵,你們觀想修煉,一方面可以引陽罡真煞入體,淬鍊百骸,一方面可以抵禦酷熱……”
煉陽功是雷萬鶴根據九劫煉體與夔龍煉陽術所創的一門神通,陳尋此時將最基礎的修煉功訣傳授給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