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用一隻手去壓了歷放在胸前口袋裡、今天一整天還沒有響過的行動電話。口袋裡還有日下部寄回來的這棟公寓的鑰匙。
太過悲慘的心境讓他很反感,然而這陣子他都沒有回自己的公寓,形同在日下部家裡同居,每天要用的東西幾乎都搬到這邊來了。
——我還是找中介公司把房間處理掉吧?
水澤茫然地想著、站在已經很熟悉的電梯前面,按下鈕等了一會兒,門開了,走了進去。他想都不想地就按下七樓的鈕。拖著懶洋洋的步伐來到日下部的房門前。
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鑰匙圈,插進鑰匙開啟門,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
電話在響。
水澤跑進屋裡,鞋也不脫地跑進起居室。手上還拿著公事包,跳向電話。
“喂?”
“……你回來了?還好。”耳邊的話筒裡傳來一個靜靜的聲音。
——日下部。
“今天還加班嗎?請你注意一點,不要弄壞了身體。”日下部若無其事似地說道。
水澤不由得壓著放有日下部寄回來的鑰匙的口袋。他倒吸了一口氣。
“你才是,剛換地方一定很忙吧?你才要注意身體。那邊怎麼樣?房子整理好了嗎?”他故意用開朗的語氣說道。他不知道如果用沮喪的語氣跟日下部講話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不如干脆用在公司時的生意嘴臉來應對。只要用不疾不徐的態度結束通話電話就好了。如果再像戀人一樣提起分手的話,或許真的就會跌入絕望的深淵了。
水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這樣的話,他連聲音都會沒勁的。表情是會對語氣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醫生一定沒有整理房子吧?這樣不行的,要慢慢整理才行,否則一下子就又會堆得像垃圾山一樣了。”
他想起第一次來日下部家裡時看到的景象,刻意很開朗地說。當時滿屋子都是衣服和棉被,廚房的地板上也盡是塞滿空酒瓶的垃圾袋。
只在醫院見過日下部的水澤,對他在公私兩方面的差異大感驚訝,進產生不能棄之不顧的心情,進而多方照顧。住在一起的那段期間,經水澤慢慢地整理之後,終於像個人住的房子了。
水澤握著話筒,環視著陰暗的起居室。早上出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