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個人提出要求。而且,日下部只願睡水澤睡著的床。他說不喜歡獨自睡在冰冷的床上。
剛出道的菜鳥,同時又在森岡紀念綜合醫院工作的日下部,每個月總會有幾天要值夜班。就算值日班,隨時都有可能有急診病患上門,回家的時間不一定。和在外資保險公司上班的水澤的生活時間表不能配合。可是,日下部一定要有水澤才願意上床睡覺。他會把起居室的沙發當床,等水澤加班回來才一起爬上水澤的床睡覺。
結果,水澤總是忍不住要去動睡在旁邊的這個美人。
兩人都很疲累時會緊依著睡覺,但是水澤才二十四歲的身體,總會對睡在一起的人產生反應。
以前他從來沒有跟男人睡過。
大學時代他交過女朋友,調職到這個地方都市的分店來上班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人發生這種關係。然而,自從第一個晚上對日下部的臉和身體產生反應而發生關係之後,一切就都改變了。他發現那種感覺很好,而開始沉溺其中。他曾經煩惱日下部只是順勢,同時基於惰性而跟自己睡覺,但是在自覺自己喜歡日下部,同時也坦誠相告之後,那種擔心就煙消雲散了。
日下部雖然是個連喜歡一個人的感情都不懂的迷糊蛋,但要是他不喜歡的話,也不可能同睡一個房間達兩個月之久。
水澤坐在床邊,摸著裡在毛毯裡閉著眼睛的日下部的臉頰。剛剛明明還說著話的,現在好像又睡著了。雖然貼著他的臉頰,他卻一動也不動。水澤想起他昨晚泛著紅暈的臉頰,頓時又感覺血液都集中到腰部,不禁困擾不已。
今天是星期天。昨夜很晚才下班的日下部潛進水澤床上之後,他們做了那件事。然而,看到他如此不設防的樣子,身體又徑自起了反應。
假日的晚上就盡情享受,星期一早上再提早去上班,將堆積如山的工作處理掉吧!
所以,水澤在星期一早上比平常早起了兩個鐘頭左右。洗過熱水澡之後,身體和頭腦都清爽無比。理應如此的,然而——
“原以為有足夠的時間的,真是糟糕……” 水澤哺哺自語者,移開了身體,坐到日下部的腳邊。他掀起毛毯一角,悄悄把手探進去。
有暖暖的熱氣和微微的溼氣。
在水澤起床去洗浴之前,一整晚他們都抱在一起,床上還留有夜晚濃重的氣息。
他把手悄悄地伸向日下部的腿,撫摸著那微微冰冷的腳尖。
一把抓住日下部的腳踝,企圖將他的腿張開。
“水澤先生?” 日下部的聲音仍然充滿了濃濃的睡意。
因為在極度疲倦的當兒,又為了做那種事而被削減了睡眠時間,難怪第二天早上會醒得這麼難過。
水澤沒有回答,將日下部的腿張得更大。抬起他的腳踝,將他的膝蓋豎起來。他看到日下部白皙的美貌。水擇就著只把手伸過毛毯裡的態勢,坐在床上。日下部在毛毯底下的腿是冷的。水澤輕輕地撫摸著日下部立起來的膝蓋,順勢再滑向他的大腿。日下部大腿內側仍留有昨晚殘留的痕跡。水澤輕輕撫著,日下部的腿遂微微地顫抖著。
“水澤先生,好癢耶!” 日下部用還帶著睡意的聲音笑了。
水澤企圖阻止想把腿合起來的日下部,他掀開毛毯,使得日下部探著的雙腿露出來。沒有窗簾遮擋的晨光將日下部的兩腿照得更白。留在白皙的腿上的紅黑色瘀痕,是昨晚水澤印上去的。在明亮的光線下一看,讓人覺得有些難為情。
水澤將毛毯益在日下部的腹部,低下頭去親吻他的腳。嘴唇壓在每一個紅黑色的痕跡上。
日下部吃吃地笑著,身體輕微地晃著,水澤的唇輕吻著日下部的腿。
“水澤先生,別這樣,好癢,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