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於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
吳允的這種情況就是在夢裡發洩那另一個自己,他認為這是夢,在夢裡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變為現實,也就不可能被發現。
“吳允,住手。你殺人了。”天機踩著窗邊一個翻身落到一處說道。
聽到天機說自己殺人了,吳允停了下來。撫著斧頭那殘留的液體,詭異的笑道:“這是夢,殺人只在夢裡,別阻擾我,我只能在夢裡找到快感,這血液,熱乎乎的血液,是多麼的美妙。”
“你可知道你在夢裡殺的這女孩在現實已經死了,她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你說劉麗?這賤,女人她死了?呵呵。。。呵哈哈,好啊,死的好啊。”吳允緩緩走到那叫劉麗的女人的身邊,摸著那無頭已經發冷的屍體,他蹲了下來,吻著劉麗那滿是血的手說道:“這手,不知摸過多少男人的下體呢,一定要好好炮製,如同泡椒鳳爪一般。”
“吳允,你不是這樣的,清醒點。”天機叫道。
是的,他看到的吳允不是這樣的,旋轉木馬的情節還有一幕是這樣,吳允身為吳家大少,他坐在木馬上面,其餘的四個小孩為他推動木馬,這四個小孩都是吳家傭人的孩子,他們被自己的父母再三叮囑,一定要好好照顧吳允少爺,不準惹他生氣,但吳允卻下來了,讓大家一起玩,因為木馬有四個座位,只需要一個人也能推動,那樣就能換著來玩,孩童般的笑聲從單一的變成了幾個孩子的嬉鬧。
每個人是有著隱藏的另一個自己,但這麼做是為了活的更好更加快樂,吳允在天機的叫聲中,身體似乎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吳允離開了劉麗的身體,看見手中帶血的斧頭驚得趕忙丟到了一邊,望著滿手鮮血的雙手說道:“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太好了。”天機叫道,他知道吳允正常的人格已經回來了,正要跑上前去,突然,靜躺在地上的斧頭竟然沒人控制的飛向天機,天機大驚,根本無法預料斧頭能自己動,縱身閃去,但還是被鋒利的斧刃劃破手臂。
而現實的天機,原本潔白的衣服,如今右邊的胳膊上留出了一道血痕,滲著血。
“哥哥。”莫語驚道,現在離一個鐘還有十分鐘,雖然只有十分鐘,但天機已經受傷了,莫語不知道該不該立馬叫哥哥醒來。
天機傷的很顯眼,進來的人很容易就能看見那胳膊上的殷虹,但好在莫語會讀心,他能改變他人的想法,縱使發現天機的傷口,其他人的眼中顯示的只是衣服上的花紋。
回到夢中,天機摁住自己的手臂,這斧頭就懸在了吳允和天機的中間,天機的每一絲動作都會被斧頭盯緊,像是響尾蛇看中的獵物一般。
為什麼斧頭會動?難道是夢殺的能力,不對,天機看著吳允,吳允只是驚恐的望著自己的雙手,他根本沒精力操控夢殺。
“鍊金法,華金盾。”天機念道,前方立即出現一面如同玻璃的金色鏡面,斧頭劈砍下來,發出刺耳的鐺鐺聲。“禁魂術。”
趁著空隙,天機使出禁魂術射向斧頭,確切的說是斧頭的周圍,果不其然,一道冒著藍色光的人影在禁魂術下不停掙扎。
“人格,是人格。”天機叫道。眼前這冒著藍光的身影是吳允的另一個人格。“吳允,你的人格只有你可以消滅。”
“不,不行的,我不可以。”吳允不停的搖頭,他殺人了,不會的,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你再這麼婆媽,我們都有危險,快發動你夢殺的能力。”天機吼道。他現在是在吳允的夢中,誰的夢就誰是主宰,吳允若此時敗給了另一個人格,那麼被抹殺的便會是他。
天機引導著禁魂術的靈線,將那第二個人格握著的斧頭扯向給吳允的腳邊,“快撿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