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今天怎麼沒見到褚太醫。”梳洗後的青桑忽而想起大妃要給褚連瑜、拉珍賜婚的事,順帶就發現今個還沒見過褚連瑜,於是,便開口問青璧。
剛剛換洗乾淨的青璧愣了愣。說道:“我一早起來就忙於駙馬的婚事,倒沒注意到褚太醫。”
“公主是想請褚連瑜來看看嗎?”瑪喜一邊為青桑梳著頭,一邊問道。
青桑道:“本是想請他來看看青璧的傷。”
“我無大礙,此事還是不易張揚。”青璧道。
青桑點點頭,指點正在梳頭的瑪喜為自己換了一個髮型。
北戎的髮型都很簡單,不適合戴金步搖,而玄朝的髮型前幾日又被火茸下了禁令,不得再做這個打扮,所以青桑就自己想了想,指點瑪喜將北戎的髮型進行了改良。再戴上那支團花簇錦金步搖,配上今日的華美禮服,倒別有一番風韻。
“咦。這金步搖好像是大妃的?”瑪喜發出疑問。
青桑對著鏡子檢視自己的裝扮,聽瑪喜發出疑問,笑了笑,說道:“正是大妃的。是大妃賜予我的。”
“原來如此。”瑪喜沒有再說什麼。
青桑想瑪喜應該知道這金步搖的來歷,於是說道:“聽說這金步搖是煙夢獻給大妃的。是嗎?瑪喜。”
瑪喜正在為青桑選項鍊,聽她如此問道,只得回道:“嗯,那時瑪喜在大妃身邊伺候,煙夢夫人常常帶些新奇的小玩意、珍貴的珠寶獻於大妃,所以這支金步搖瑪喜見過。”
青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憂愁。緩緩說道:“煙夢死於我的手上,現在這支金步搖又戴在我的頭上,瑪喜。你說,這會為我帶來災難嗎?”
古人都有些迷信,剛剛瑪喜見青桑戴著煙夢獻於大妃的金步搖就有些擔憂,忽而聽見青桑如此說,頓時變了臉色。連忙說道:“公主多慮了,公主心善。那日之事也是為了給煙夢夫人一個解脫,她怎會怪您。公主若覺不詳,還是不要帶了吧。瑪喜給您重新挑一支簪子。”
青桑抬手止了瑪喜要為她拔下簪子的手,說道:“我不信這些,既然大妃賜給了我,也是想我今日戴的,所以戴著吧。”
瑪喜縮回伸出的手,轉而為青桑選擇項鍊。
青桑打扮好後,瑪喜又服侍青璧梳妝打扮一番,待兩人身上不再有剛剛打鬥的痕跡後,這才敢大開房門。
此時,華燈初上,婚禮的時辰已經快到了。
“瑪喜,你去看看次加備好了車否?”青桑對瑪喜道。
瑪喜趕緊前往檢視。
“姐姐。”青桑待瑪喜一走,轉身拉過青璧的手,帶著不捨和留戀地喊了一聲“姐姐”,接著輕嘆一聲,說道:“今晚我走得是一步險棋,不管結局如何,姐姐都要好生活下去。爹孃還等著姐姐承歡膝下。”
青璧聞言,心中一沉,說道:“妹妹休得再說這種話,你我姐妹二人定要一同回家服侍雙親。”
青桑揚唇笑了笑,走到一箱子前,開啟箱蓋,取出裡面的一個小匣子,將此物遞給了青璧。
青璧接過開啟,裡面是一支雙蝶簪和一片玉葉子。
“這簪子姐姐應該認得,是大姐託你和大娘帶於我的。這玉葉子則是赫老將軍贈予我的寶物,姐姐切記收好。”青桑道。
青璧眼睛頓時紅了,青桑如此做,讓她覺得她這是孤注一擲了。
“妹妹……”青璧低喚道。
青桑握著青璧的雙手,久久沒有說話,直到瑪喜前來請她上車出發,她才一咬牙走了。
青璧追著到了門口,看著青桑上了車。
“駕!”一聲長嘯,馬車朝婚禮地點駛去。
“瑪喜,你會武功?”坐在車上青桑閉著眼睛,看似養神,但腦袋卻在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