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的笑容。似乎已經釋懷了,她也覺得很開心,乘著酒勁,天歌忽然抱住青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青桑沒想到一向任性的天歌忽而變得如此感性。微笑著也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兩人擁抱了一會,天歌才鬆手隨著符熙走向下一桌。
下一桌就是鐵翼了。
青桑看著他們兄妹相視無語、熱淚盈眶的場面。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心中也覺得溫暖。
“公主以後又多了一個伴了。”正專心致志注視著新郎新娘的青桑忽然被身旁的粗獷男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哈克哈那張大臉。
“是啊,以後府裡更熱鬧了。”青桑強壓下對哈克哈的厭惡,敷衍道。
“只是,公主以後可別一個不開心,直接就將天歌郡主給殺了。看不出公主如此柔弱,殺人卻也是一刀斃命。”哈克哈不懷好意地笑著。
青桑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將軍性子這麼急,是等不及新郎、新娘敬酒了嗎?”
哈克哈“呵呵”笑了兩聲,挪著他那壯碩的身軀,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新郎、新娘敬酒完成後,婚使軋魯就開始說婚禮詞。自己大婚那日,青桑並未聽到有人說婚禮,所以第一次聽到後才發現者婚禮詞與前世參加婚禮時司儀說得祝福語有異曲同工之妙,以吉祥的祝福和不無誇張的言詞讚美著新郎、新娘,詼諧幽默、妙趣橫生。
聽著眾人哈哈大笑,看著大夥樂得東倒西歪,青桑心中有了一絲失落。兩世了,她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嫁過人。這次雖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北戎,但絲毫沒有受到熱切的優待。符熙娶個側室也比娶公主隆重、熱鬧。
祝婚詞說完後,青桑以為婚禮已經接近尾聲了,朝臺下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次加回來沒。不知道火兵懂不懂她的意思。
正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突然聽見軋魯宣佈要開始展示新娘的嫁妝。青桑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臺階口,果見一個個女僕端著各式各樣的珍寶和器皿上來,這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怎麼還有這種環節,青桑撫額輕嘆,要是新娘的孃家沒些家底,那經歷這個環節時豈不是忒沒面子了。
“瑪喜,我與駙馬大婚那日,也有這個環節嗎?”青桑問。
瑪喜笑了笑,說道:“是的。按照玄朝的習俗,公主早早便去了洞房等候,因而沒有見到。那日公主的嫁妝一一展示時,不知惹來多少驚歎呢。”瑪喜的話裡有著一絲羨慕。
青桑扁了扁嘴,心想:公主出嫁,嫁妝當然豐厚啦,可以都落入了別人的腰包。
天歌的嫁妝應該司空見慣,並沒有引起觀禮眾人的太大反應。然而,當軋魯宣佈最後一樣東西時,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女僕手中的托盤裡空無一物,眾人盯著托盤看,並沒有看到軋魯口中說得高迪族擁有的地下城佈防圖。
青桑一開始和眾人一樣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火茸是要天歌自己交出這張圖。看著臺上悠哉悠哉喝著酒,似笑非笑的火茸,青桑心裡的憤恨頓時升了上來。火茸這招真夠絕的,他擔心天歌婚後不肯將圖交出來,又或者天歌直接將圖交給了達格。他要要回來就可能傷了他們父子關係,所以他才出此一招,當眾逼天歌交出圖來。青桑忽然覺得明瞭了,火茸當時能夠同意天歌用圖進行交換,讓她和達格成親。定是已經胸有成竹了。以前青桑還覺得火茸是冒險一賭,現在想來還是自己的道行不夠深。
青桑看著天歌,不知道她準備怎麼化解。
下意識地側過頭去瞧了瞧鐵翼,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忽然在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火光中的鐵翼臉色分外慘白,青桑想起他說過他們兄妹三人被火茸下了毒。
再看向天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