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一般都不抬架子說本宮,若是這麼說了要麼是形勢需要,要麼就是不高興了,何況現在青桑的不高興可是擺在了臉上,草香連忙對鄭劉氏說道:“還不快將小皇子抱到娘娘身邊。”
鄭劉氏趕緊將孩子抱了過去,輕輕放在青桑身邊。
青桑滿目柔情地盯著孩子瞧,嘴角盪漾著笑意。
忽然間,鄭劉氏明白了,娘娘這是不捨得孩子。她也是做孃的人,做孃的心思是她自然是知道的。以往那些娘娘不肯孩子吵著。是希望早日養好了身子。好服侍皇上。像菱芳儀這樣真情流露的倒是少見。
想明白了也就是想通了。鄭劉氏退到一邊。靜靜地候著。
青桑陪著孩子小憩了會,再醒來時,就覺胸…部漲得很。應該是奶水來了。
正好孩子哭了,青桑估摸著孩子餓了,便要草香和鄭劉氏幫著餵奶。
鄭劉氏見青桑要親自餵奶,頓時呆了,跪在地上謝罪。
“你怎麼了?你何罪之有?”青桑不解。
“若是娘娘覺得奴婢做得不好,大可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改。”鄭劉氏以為青桑是嫌棄她,哪有娘娘自己餵奶的道理。
青桑疑惑不解,“我哪有嫌你做得不好,我只是想餵奶。”
草香上前幾步。俯下身子對青桑說道:“娘娘還是將孩子給鄭劉氏吧,她是蒲公千挑萬選送來的,靠得住。”
青桑看了看草香,忽然想起在王府時,草香也是用得奶孃。對了,這深宮裡的女人哪用得著自己餵奶。
自己的孩子卻要去吃別人的奶,自己明明有奶可喂。
青桑撫了撫漲得發痛的胸…部,鬱悶不已。
“我沒有嫌棄你,你起來吧。”青桑對鄭劉氏說道。
鄭劉氏悽悽起身,可憐巴巴地看著青桑和正在啼哭的小皇子,想要上前抱過餵奶,卻又不敢。
青桑對她說:“現在我有奶,還是由我來喂,若是小皇子吃不飽,再吃你的。”
鄭劉氏聽了,陰沉著的臉都快哭了。她是奶孃,不讓她餵奶,她就是沒做好本職工作,這不是要她難做嘛?何況,這宮裡頭有哪位娘娘是自己餵奶的,都擔心著這身材不能恢復,討不了皇上歡心呢。
草香也有些為難,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青桑要是執意自己奶孩子,這可是壞了規矩。
就在青桑嘗試著要給孩子餵奶時,門外傳來陳太后駕到的通傳。
“懋兒是怎麼了?老遠就聽得孩子在哭。”陳太后人未到聲音先到,聽到孩子哭得響亮,正想著這奶孃在做什麼呢,到底是怎麼帶得孩子。
鄭劉氏、草香給陳太后請了安,青桑身子不便,便躺在床上給陳太后說了幾句吉祥話。
陳太后摘去護甲,抱過孩子,手兒探進被褥一會,然後說道:“孩子沒有尿溼,那是餓了。奶孃,你在做什麼,還不喂小皇子,餓著皇子,你有幾個腦袋?”
鄭劉氏嚇得又跪在了地上,委屈道:“奴婢該死。”她不敢說延誤了奶孩子是因為青桑想要自己奶孩子,只好在那請罪了。
陳太后看了看青桑和草香的神色,心想著難道是青桑對奶孃有意見了?才不讓她餵奶,否則奶孃怎敢任由小皇子哭著,而不餵養?
“菱芳儀,要是覺得奶孃不好,本宮可以找人尋個好的。”陳太后徑直說道,她高高在上慣了,自然不會顧及奴才奴婢的感受。
鄭劉氏難過地低下頭。
青桑這才有些意識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陳太后一邊讓鄭劉氏奶孩子去,一邊有些不悅地講先祖定下的規矩說與青桑聽了。總之,就是不能讓青桑自己餵養。
青桑十分不悅,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