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則不然。她的身體不像司馬林那樣經歷了二十年的磨練,還很嬌嫩;她擁有天賦的潛力,對於什麼東西的接受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強,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一步登天,必須有一個過程。所以,司馬林才會從最基本、最簡單的長拳教起。
簡單的一個套路,雪宜打了三次,才勉強能連貫起來,動作還是歪歪斜斜的,嚴重變形,根本顯示不出威力來。司馬林皺著眉頭糾正了她的幾個動作,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進度之慢,還是讓他很是驚詫。
“先休息一下吧!看把你給累的!”看著滿頭大汗的雪宜,司馬林用毛巾溫柔的幫她抹起臉來。事實上雪宜出汗不是因為累著了,而是身體的那種彆扭不自然的感覺給憋的。她的身體,正在慢慢適應肢體大幅度動作所帶去的肌肉的伸張與收縮。
“我不累!還能繼續!”雪宜燦爛一笑,閉著眼睛想了片刻,又開始一遍接一遍的練習起來。司馬林慢慢的微笑起來,雪宜的表現越來越好了,動作也流暢自如起來,先前那種僵硬跟不協調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
花了一個多小時,她終於能將一套長拳完美的施展出來。司馬林的臉色卻不大好看了。他先前為了讓雪宜記得深刻,弄出了老大的聲勢。雪宜也是有樣學樣,一旦能連貫自如的施展出來,力道就隨之慢慢增長起來,非要跟他一樣打得風聲大作不可。
殊不知司馬林動作雖大,力量卻能控制精到,拳腳帶風,看似氣勢洶洶,其實不過涼風撲面,真打在人身上,不過是隔靴撓癢,無關痛癢。雪宜顯然沒有這個本領,勁道一增,客廳內的風就越來越緊,刮在臉上,一陣陣繃痛。
噹啷!喀喇!勁風終於大到可以吹掉東西的地步了,一個瓷器被颳了下來,當場跌得四分五裂。雪宜嚇了一跳,收住動作,怯生生的望著司馬林,低聲道:“老公,我……我馬上就收拾!”
“我來收拾就行了!你繼續練習!”司馬林將碎瓷片收拾乾淨,又笑眯眯的看著雪宜練習。他已經改變了主意。有了前科,雪宜出拳不免畏首畏尾的,再無先前那種氣勢了。
“你在幹什麼,動作怎麼軟綿綿的!?”司馬林忽地大喝一聲,似有怒意。雪宜一驚,拳腳加力,頓時又恢復了風聲霍霍的場面。
“繼續加油!用上全身的力氣!”啪的一聲,司馬林閃到雪宜跟前,單手攔住了她的馬步衝拳。雪宜怔了一下,不明白司馬林為什麼會出現在眼前,不過還是聽話的繼續將拳打下去。但自此之後,她使的每一招每一式,司馬林都會攔在前面,讓她不能順心舒暢的將力量打出去,就像是洪水遇上堅實的堤壩,滿腔的憤怒傾洩不出去,很是憋屈。
“記住,全力打倒攔在你前面的事物!”司馬林這句話無疑是火上加油,雪宜腦門一熱,嬌斥一聲,隱藏身體深處的力量終於開始顯現出來,拳腳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大,要不是司馬林攔著,這屋子裡的東西,不知道還能有多少是完整的。
司馬林也有些後悔了。他的右手已經被雪宜招式裡所帶的勁道震得發麻了,但為了保持從容自如的瀟灑形象,他不得不繼續單手招架,而且全部是硬碰硬的對撞,沒有絲毫取巧的地方。雪宜還只是剛開始練習,他實在沒有信心她能聽得懂那些借力打力、三實七虛的道理。說到底,初生的牛犢子也只會一招野牛衝撞而已。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司馬林終於雙手齊用,扣住雪宜手腕,然後拉著她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微微氣喘起來。
雪宜靠著他的肩膀,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很是急促,額上、臉上、脖子全都是亮晶晶的汗水,潔白的開領T恤也已經被汗水浸透,隱約可見裡面玲瓏的曲線。她真的累了。第一次做這麼久的動作,而且還是全力以赴。
動著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這一坐下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