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望著他們兩人,心痛欲裂,晶瑩的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強笑道:“花姑娘,芳兒性子直,說話不知輕重,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花姑娘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花巧語貓眼輕眨,精光乍現,淡笑搖頭道:“徐姑娘這話說得未免重了,你們一個是慎的妹妹,一個是慎的師妹,慎的妹妹與師妹,不就同我的妹妹與師妹一般親?我疼你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捨得怪你們呢?”
喲,這情敵也挺會說話的,明的是替刑芳開脫,暗的卻是指她心胸狹窄、愛與人計較,加上那一副楚楚可憐的花容月貌,還真是顯得她惡形惡狀,她才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扳倒。
“是,花姑娘說得一點都沒錯。”徐蓮面色更白,知道她有意炫耀與刑慎的關係親密,立時妒火攻心。
而刑芳更是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既不敢反駁,卻也不願響應。
刑慎見三女針鋒相對,言詞間處處衝突,卻只能暗暗嘆氣,不敢輕易攪入戰局,就怕落得雙方不討好的窘境,讓情況變得更加混亂。
只是,他帶她回來本是為了讓她與家人熟悉,好培養感情,如今情還沒培養,仇倒先悄悄結下了。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巧兒……”
“怎麼?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嗎?”花巧語笑吟吟地望著他,面上雖是笑著,目光卻陰鬱的嚇人。
刑慎又嘆了口氣,一雙深沉黑眸專注地望著她,溫和而縱容。“不,你說得對。”
他低首附在她耳畔,輕聲道:“所以,別太欺負她們了。”
她笑應:“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才不會沒事找事做,要不是刑芳先出口相譏,她又何必多費口舌,反正,她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向不識相的情敵宣告──
刑慎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搶,更沒有任何人能搶得走他!
偌大的廳堂中,暗潮洶湧。
花巧語拉著刑慎的手,緊緊地靠著他,一雙晶亮貓眼戒慎地盯著徐蓮,佔有慾之強不言而喻。
刑慎緊摟著她,神色愛憐,他明知道徐蓮一直望著他,一雙內斂的眼始終不曾回視,飽含深情的溫柔目光只落在花巧語一人身上。
刑芳則是憂心地咬著唇,目光在三人間巡迴,不知所措。
而徐蓮面色如雪,神情悽楚,怔怔望著刑慎,恍如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礙於花巧語在場而不敢開口。
就在情勢緊繃至極點時,一男一女快步走進廳內,正是刑慎的父母刑鎮與秦懷玉,花巧語這時悄悄自刑慎懷中栘開,與他稍稍保持距離。
秦懷玉走近刑慎,她氣質溫婉、容貌端莊,激動得險些流下淚水,哽咽道:“慎兒,你終於回來了,你這一去便是兩、三年,娘可真是想死你了。”
刑慎心中一熱,嘆道:“娘,孩兒不孝,讓爹孃為孩兒擔心了。”
刑鎮相貌英挺,依稀與刑慎有幾分相似,他微笑道:“慎兒,男兒志在四方,你能在短短几年內便在京城闖出一番名號,爹孃只為你感到驕傲,又怎麼捨得責怪你,就別自責了。”
刑慎點點頭。“是,爹、娘,孩兒今日回來,是為了向爹孃介紹一位很重要的人。”
他輕輕將花巧語拉至身旁,慎重以告:“爹、娘,這位便是與孩兒訂下白首之盟的花巧語花姑娘。”
刑慎此言一出,刑鎮與秦懷玉神色立即大變,而刑芳與徐蓮雖早已猜到兩人關係匪淺,但心中猜測總比不上親耳所聞,打擊也是不小,尤其徐蓮臉上的神情更是隻有絕望兩字能形容。
“晚輩花巧語,見過二位。”花巧語傾身行禮,心中是又甜又苦,喜憂參半。
她是很開心能聽到刑慎向家人宣佈兩人情事,不過依刑家人複雜的反應來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