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發瘋起來的大學生可以這麼的颯爽。
陸毅川現在開的車還是車庫裡最低等的。
他一向開那些好車,有些惹眼,會引來許許多多的目光,小姑娘不喜歡太多的眼神是關注在他們身上的,於是就和陸毅川有個約定,平常他倆出門的時候,車子不能開的太好。
雖然這是一輛最不好的車,但也價值800多萬,哪個不長眼的敢撞上來?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小姑娘說的沒錯。
他們只敢打喇叭就不敢撞上來。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跟這輛車身份的懸殊。
車子開了不多時,就來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庫。
唐阿肆的臉也在這一刻變得煞白。
見狀,陸毅川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沉沉地問道:“怎麼了小肆?臉色這麼的難堪。”
唐阿肆咬著下嘴唇,那雙黑溜溜的眸子看向陸毅川時,帶了幾分水意,說道:“……我害怕。”
“啊?”
忽然想起什麼事,陸毅川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他們上一次去醫院的時候,好像也發生了跟現在一模一樣的情景,唐阿肆就是坐在車上不下來,臉慘白,眼睛裡戴著水意。
……她似乎不是害怕肚子裡孩子的身體狀況,而是害怕來到醫院見到醫生。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毛病啊?
好像他們之前來醫院都沒有過。
突然的嗎?
還是說有了孩子之後,就有了這個毛病。
“沒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呢。”陸毅川輕輕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唐阿肆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張了張口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慢吞吞地下車。
因為腿軟的緣故,顯鮮沒站穩,跌倒了下去,好在陸毅川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扶住了。
陸毅川皺著眉頭詢問道:“很難受嗎?你先在車裡坐一會兒,我去找個龍椅把你推上去。”
唐阿肆笑了,“……這樣不好吧,好丟人的。”
陸毅川白了小姑娘一眼,“這有什麼丟人的啊,身體最重要,不要在乎這些表面的。”
唐阿肆乖乖巧巧的“哦”了聲,然後什麼也沒說,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陸毅川的背影漸行漸遠。
看著那麼孤傲又溫柔的背影,唐阿肆的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很好,尤其是對她。
哪怕拿他跟死去的陸毅思做對比,他們在一起好多年,一起走過了很多的風風雨雨,同時他也替她扛下了很多事,但他所做的那些事,都不遠及陸毅川做得好的半分之一。
他們兩個最大的懸殊就在於,唐阿肆出了事情陸毅川的解決辦法永遠都是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出發,她就算錯了,也沒有錯。陸毅川會跟小姑娘站在同等的面上去批判那些人。等事情過後,又會跟他站在對立的面上,去慢慢地解決分析這件事情的矛頭。
而陸毅思的解決辦法就是先把所有的矛盾都拋給小姑娘,批判她當時的錯誤,然後再慢慢地哄小姑娘,大多時候是不解決問題,直接再進行下一件事情。
這就是這兄弟倆的差距對比。
這種情況換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唐阿肆想,他們都會選擇前者吧。
那麼她呢?
唐阿肆不想選擇。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的話,她想,她也會選擇陸毅川吧。
不大一會兒功夫,陸毅川就推著容易走了過來。
本來陸毅川陰沉著一張冷靜的帥臉,而在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的嘴巴不自覺地上翹了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表情。
唐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