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連忙挪開視線,發現對面的牢房已經空了,立刻擔心地驚坐起來:“辛澈,你知道我對面牢房的姑娘去哪了嗎?”
似是被江黎黎突然坐起的動作嚇到,辛澈手中盛水的竹筒一個沒拿穩竹筒中的水盡數灑到了他身上,他的衣裳溼了了大半,臉龐上也被濺了不少水。
江黎黎連忙道歉:“對不起,方才是我太著急了。”
她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說竹筒離她有些距離,她方才起身的動作並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不礙事。”辛澈抹了一把臉,回答道:“路姑娘被月族人押出去修補族中漏水的房屋了。”
江黎黎有些驚異辛澈居然知道的這麼具體,莫不是已經出去看過了一圈了?
似乎是猜到了江黎黎的小腦袋瓜正在想什麼,辛澈收起喂水的竹筒,用手背為江黎黎拭去嘴角的水漬。
“她就是你要找的同窗吧?”
辛澈垂下眼睫,語氣異常平靜:“知道你擔心她,她被押走後,我尾隨月族人去瞧過了,人沒事。”
江黎黎這才發現束縛住辛澈雙手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解開了。
想起來這些高手一般手中都會藏小刀或者鐵片縫製在衣服裡,江黎黎倒是不意外。
她連忙朝著辛澈道:“快,快幫我鬆一下繩子。”
江黎黎以為自己說完辛澈就會幫自己鬆開的,畢竟他有求必應有求必應。
但是這一次,江黎黎發現她話音落了好半晌,辛澈都沒有動作,只是微微眯起眼看她,隨即視線下移到了江黎黎腰間的荷包上。
江黎黎愣了片刻,想起來先前那獵殺野豬的月族小哥給自己的紅寶石手鍊她隨手放進了腰間的荷包裡。
本來她是準備等會兒溫翹帶人來了還給人家的,但是現在看來,大半天過去了,某人似乎好像還在耿耿於懷?
江黎黎心頭升起一種不可置信的微妙感,不是吧?誰家戰神這麼小心眼呀!
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周圍蔓延開來,江黎黎頓時感覺大事不妙,慌亂中下意識喊了聲對方的名字,語氣有幾分撒嬌討饒的意味:“辛澈......”
她聲音本來就清甜,這時尾調不自覺微微拖長,和梨水似的沁人心脾。
她撒嬌討饒,換來的是對方的寸寸逼近。
如此近的距離,江黎黎甚至可以看清楚辛澈眼眸之中自己的倒影,還有辛澈睫毛上掛著的水珠。
江黎黎不自覺往後退,很快被逼到了牆角。
辛澈上挑的眼尾此時看起來霸道銳利,語氣帶著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他額前被打溼的碎髮隨意貼在臉上,眉骨高而凌冽,鼻樑優越高挺,鼻尖還沾著水珠,胸前白色絲質衣料溼了大半,鎖骨和胸膛曲線隱約可見。
平日裡辛澈同她說話都是不自覺放軟了聲音,而眼下,他嗓音是與平日不同的凜冽低沉,聲音晦澀:“逗我,很好玩嗎?”
他不知何時已經將荷包中的手鍊拿到手,在江黎黎眼前晃了晃。
江黎黎下意識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怎麼敢逗你呢?”
江黎黎剛一說完,登時想起白日裡她逗弄辛澈,讓他親手為自己戴上這條手鍊,想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
手還被反綁在身後,背部碰到硬實的牆壁,她被辛澈逼的無路可逃,心跳猛然加快,耳根紅透。
江黎黎心中後悔極了,當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辛澈眼中蓄著幾分雲慍怒,臉龐上的水珠從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滴落,一滴,兩滴......
他氣息帶著壓迫感,侵佔著江黎黎周遭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戰慄。
“為什麼不說話了?”
男人面龐清冷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