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歷屆的狀元開始都不會封太高的官職,從六品或者正七品官職。”
辛澈聽到薛蔚高中會元的喜訊,也為黎黎的夥伴們感到高興。
“也不知道薛二公子會不會因為有救駕之功而有特殊對待?”
江黎黎和其他人聞言臉上都帶著殷切期盼:“咱們拭目以待吧!”
大家紛紛在群聊裡恭喜學習委員。
然而學委卻半天沒有出來冒泡。
廖大師忍不住好奇問道:“薛蔚人呢?高興的沒影了?”
江黎黎也覺得奇怪,現在會試放榜了,學委苦逼備戰科舉那麼久,就算之後要準備殿試,今天總能夠輕鬆一下了吧?
江黎黎尋思了一下:“可能是學委會試拔得頭籌,上門恭賀的人太多了,還沒時間回訊息?”
眾人一陣恍然大悟:“倒是有可能!學委又要聲名大噪了!”
京城,太傅府邸。
薛蔚瞧著一堆皇親國戚、權臣高官送來的賀禮陷入沉思,臉上的神情顯然不太高興。
薛蔚的爹薛太傅坐在他旁邊的太師椅上,也跟著沉思。
好半響,他才嘆了口氣說道:“兒啊,旁的皇親國戚和官員送來賀禮順便問問你的親事也就罷了,這柔嘉公主給你送來一對雙鶴佩是幾個意思?”
是鶴也就罷了,偏偏是一對!
再看那兩隻鶴的姿態,哎,沒眼看!
兩人之間的八仙桌上,正擺著一件紅木禮盒,禮盒內鋪著一層大紅色的絲綢,一看就很喜慶,最妙的是絲綢上盛放著一對青玉雙鶴佩,兩隻仙鶴鶴首相對,後腿彎曲有力彷彿隨時準備騰空而起,兩隻鶴雙宿雙飛,那叫一個情意綿綿。
薛蔚瞧著這一對玉佩好半晌,啟唇道:“興許只是父親想多了?您看這玉佩背面的的青松堅韌不拔,或許柔嘉公主只是送來這對玉佩祝兒子堅定志向,步步高昇呢?”
薛太傅瞧他一眼:“你覺得柔嘉公主是這樣廣結善緣的作風?”
薛蔚不說話了。
慶寧帝對自己的三個女兒不太重視,但是柔嘉公主是唯一一個封了公主的,說起來這位也是個狠人,身弱但心狠。
她母妃身份地位不高,生她時又難產而死,柔嘉打小就是病罐子。
四年前的一個冬日,皇帝太后帶著妃嬪子女上御安廟祈福,山上路上忽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大雪封路,行路不便,慶寧帝和太后都染上了風寒。
太醫帶的藥材緊缺,唯有柔嘉這個藥罐子天天靠湯藥吊著,柔嘉這裡還有藥可用,只是那份藥材是她用來吊命的,一日不服便身體狀況便會下降一大截。
柔嘉主動把自己的那一份藥獻給了慶寧帝,從此以後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太醫診斷柔嘉公主活不過五年。
這樣的做法保全了皇家體面,畢竟她的藥遲早都是要給給皇帝太后的,還不如自己拿出來主動獻上,博個孝名。
也許正是因為慶寧帝心中有愧疚,所以給柔嘉封了公主的封號,賜了豪華的府邸居住,依柔嘉公主的喜好,為她挑了位探花郎駙馬。
薛太傅自顧自的嘀咕著:“公主的駙馬是上一屆的探花郎吧……”
薛蔚點點頭:“是啊,但是駙馬不是出意外墜馬身隕……”
說到一半,薛蔚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忽然感覺身上有點冷:“駙馬才身隕沒多久,兩個月都沒有吧?”
“應該不會吧?”
薛蔚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咯噔一下,他一驚:“駙馬人還屍骨未寒呢。而且我這樣的人才,當駙馬豈不是可惜了?”
大盛關於駙馬的隱形規則和歷史上許多王朝一樣,為了防止外戚專權,當駙馬就做不了高官。
薛蔚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