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凜怎麼想的,如果雲家種了這麼多陀羅花,不應該直接叫官府的人來嗎?”
賀凜還是有些不明白:“一把火燒了,豈不是沒有證據證明雲家禮縣的花圃種的是陀羅花了?”
“不,這陀羅花一般為暗紅色,而賀凜說他見到的陀羅花是變種。”
江黎黎回憶賀凜和自己說的:“雲家種的變種陀羅花顏色和外觀都和紫色山茶花相似,變種本就難以界定成禁花,若是衙門有意偏袒,指鹿為馬,把這些變種陀羅花說成是新品種山茶,很難給雲家定罪。”
江黎黎覺得燒燬的花圃肯定還是有些蛛絲馬跡,不可能燒的那麼幹淨:“現在雲家禮縣花圃如何,可不能讓他們連夜處理,現場把痕跡都清理了。”
賀靖道:“姑姑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大鬧雲家禮縣花圃,不讓雲家的人動那花圃的燒燬現場,說是要賠償可以,得先看看燒掉的花苗到底是個些什麼貨色。”
江黎黎微微安下了心,幸好賀家家主賀芍也不是好惹的,不至於被當軟柿子捏。
入夜,天階月色涼如水,深秋的夜晚有些冷,客棧的院子裡,江黎黎被秋風吹的肩膀瑟縮。
賀靖嘆了口氣:“不過現場燒的只剩些殘根,縣衙鑑定說是紫色山茶花的殘根,紫色品種的山茶花稀有,雲家的賠償要求不過分。”
“果然,他們還是指鹿為馬,死不承認。只有把雲家種植陀羅花的其他花圃找到和這些殘根進行對比。”
“可是若是變種的陀羅花也無法界定成朝廷命令禁止種植的陀羅花,只有司農令有這個權利界定,縣衙這邊咬死了是紫色山茶花,我們也沒辦法。”
賀靖一張臉十分沮喪,他們賀家再有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把朝廷戶部的司農令給請過來?就連廉州知府都做不到此事。
江黎黎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找到變種陀羅花,我便有辦法。”
她意味深長道:“嶺南相對閉塞,他們便是以為自己能在這嶺南一手遮天,朝廷的手伸不了這麼長。”
賀靖抓了抓腦袋:“他們定留下了些蛛絲馬跡,種陀羅花不只是為了陷害賀家,肯定是為了牟利,也不知道他們會將這些陀羅花賣給誰。”
江黎黎拍板決定道:“你先給你姑姑帶訊息,把來龍去脈說清楚,讓你姑姑做好防範,看好貢品。”
這時候,辛澈來到院子裡,他沐浴過後換了件月白色長衫,手臂處還搭著件同色披風。
見江黎黎和賀靖商討這麼久,他淡聲道:“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江黎黎點點頭。
賀靖見辛澈來了,立刻戰戰兢兢道:“江姑娘莫先給我姑姑送訊息,這麼大的事情,貢品要緊!”
賀靖帶著小廝一溜煙要走,卻被辛澈叫住:“你先讓你家小廝去遞訊息,我有事要問你。”
賀靖乖乖照做,動作僵直地立在原地:“方才我是真有急事找江姑娘,不是故意佔用她時間的。”
辛澈淺淺應了聲,望著江黎黎:“遇上了什麼難事,能和我說說嗎?”
江黎黎便將賀凜和陀羅花的事情告訴了辛澈,“現在可能的就是找到雲家其他種變種陀羅花的花圃。”
辛澈聽後,瞭然道:“原來是陀羅花。”
他狹長的瑞鳳眼瞧著江黎黎在秋風中瑟鎖的肩膀:“我曾經在邊疆也經手了一起陀羅花的案子,你若是信得過我,這雲家的陀羅花,我幫你找,只是......”
“我當然信你!”賀靖見這位大佬願意出手,連忙搶話:“您說說您需要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辛澈瞥了眼熱絡的賀靖,斂起神色:“我聽岑鏢師說,他和同伴們上街看到雲家的酒樓生意火爆,食客絡繹不絕,茶樓也經常滿座,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