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程航不明白Boss怎麼突然之間記惦起這件事,怔了一下,接道:
“機場之前是有跟我聯絡說已把那孩子的資料給發過來了,不過一忙,我倒是把這事擱了下來……稍等,我馬上去查一下郵件……”
他用手機一查郵箱,神情頓時一呆,素來沉著的臉孔,很難得的露出了吃驚之色,而後,手指一劃,將圖片傳送到了祁繼的電腦:
“去接唯一的是……太太。”
他說話的語氣,頓了一下。
附件內一共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時檀牽手唯一的照片,母子倆對眸而視。
一張是護照照片,使用的是特別護照,上頭填寫的名字為:喬·安第森,監護人為:安妮——
時檀的英文名,叫安妮,這事,他當然知道。
祁繼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眼神變得有趣,心下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看來,那天,他和唯一的相遇,絕非偶遇,那孩子好像是有備而來的,並且知道他和他媽媽的關係,而且可能還認為他是他父親……
簡單來說,駱唯一是在試探他,從最後他想知道他母親電話,而他不願意說這件事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可惜,愉快的情緒很快被另一張照片給敗光。
當他劃開另一條短訊息時,之前那張母子擁抱的照片已被印出來,並且被刀子劃得稀巴爛,下頭另外還附了一行血淋淋的猙獰字型:
“遊戲開始了,彼得,你覺得我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嗎?”
祁繼臉上的笑容猛得凝凍住。
這照片是皮特發過來的。
可問題是皮特不是被抓了嗎?
他怎麼有法子給他發這種恐嚇簡訊?
二
有個成語叫:關心則亂。
祁繼很少亂,程航跟了他這麼多年,只見過他亂過一回,那是七年前,駱時檀失蹤。
那一年,祁繼發了瘋似的滿世界的找她,把所有重心都放在那件事上,整個人一直不處在工作狀態,以至於祁氏被人趁虛而入,讓人算計了,他都沒能及時發現。而令後來的祁氏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損失之大,難以估算。
那一次亂,一半在祁繼的估計之中,一半完全在祁繼的預算之外。
公司之亂,是他的估算範圍內,內院著火老婆失蹤,那不他無法料到的。
內亂的結果,是加重了外亂的惡化。
為平息外亂,祁繼花了足足四年時間來穩定集團內部的正常運營。
今天祁繼的臉孔再次露出驚亂之色,這種異常的表情,也令程航為之緊張起來:
“Boss,出什麼事了?”
祁繼不說話,目光灼灼一閃,馬上撥了一個電話去第一重案組,皮特他們是被第一重案組接管的。他認得他們的組長常明,打的正是常明的手機。可惜人家關機。
不對,現在工作時間,常明應該正常開機才對,怎麼會關機?
莫名
tang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思量著,正打算往第一重案組的辦公室打電話,卻有另一通電話進來,是傑米的來電,手機才放到耳邊,就聽得傑米凝重的聲音傳來:
“頭,出事了,押解皮特的車在前往機場引渡時被人劫走了。重案科傷亡慘重,組長常明不幸遇難。”
祁繼的心,頓時一沉。
傑米仔細的彙報了一下過程,最後就這件事作了一個總結:“我覺得皮特這次輕易被逮捕,是個陰謀,他們這是想用這件事來確定你和彼得是否為同一個人。”
看樣子,的確如此!
皮特這是想要確定他的身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