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記已經消失,呼嘯而來的是數道化為利劍的紫色玄氣。
破空聲陣陣,上官嫆使出一招鶴落日暮陡然彎身,在玄氣化作的利劍襲來時在抬起一條腿,身子直直向另一側倒去,一腳仍能站定在原地,左右來回搖晃,竟然躲過這漫天的劍雨。
絡青衣不禁讚歎,上官嫆的身體柔韌度真是好,就是不知道劈叉這種高難度姿勢她是不是也做得來。
上官嫆合上雙手,意念一動,手中閃現出一條長長的靈蛇鞭,靈蛇鞭啪的打在龍身上,在揚起鞭子時帶起了滴滴血灑。
無妙一愣,上官嫆也有空間?她這鞭子絕對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他擔憂的看向絡青衣,想著這女人還沒件像樣的兵器,難不成她要和上官嫆赤手空拳的打?
絡青衣凝眉,她再變出一條鞭子不太合適,畢竟她看得出上官嫆使鞭子的手法比她還要成熟,可她能變出什麼呢?
上官嫆抬起下巴,面上有了幾分自信,“你不拿出你的兵器?”
絡青衣無奈一笑,攤著手心,“我沒有兵器。”
“哦?”上官嫆低頭為難的看了眼手中的靈蛇鞭,再抬起頭時眼中的困頓消失,“我不能為了你放棄我的兵器,既然你沒有,便要小心我的靈蛇鞭了!”
“好!”絡青衣笑笑,她原本也沒想著讓上官嫆放棄順手的兵器,何況,她也不想上官嫆輸的這麼快。
“慢著!”忽然競技場內響起馬蹄聲,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這讓剛想出手的兩人齊齊頓住,轉頭看向騎馬而來的那人。
待那人下了馬,從馬背上拿下一把長劍,他走到絡青衣身前,雙手遞上鐫刻著梅花的長劍,語氣極為恭敬,“在下東方棠,這把清霜劍是九皇子吩咐我給您送來的。”
“清霜劍。”絡青衣接過劍,指尖剛碰到劍鞘便蜷了蜷手指,那劍鞘上好像佈滿了霜雪,凍得人手指發疼,她咬了咬牙,劈手將清霜劍握在手裡,可這一個緊握,卻沒了方才的冰冷,反而好像有一股暖流在她掌心內遊走,舒服極了。
絡青衣看著劍鞘,發現上面雕刻著一枝梅花,鞘尖上刻著數朵梅花瓣,那花瓣雕刻的栩栩如生,堪比她腰間的那把梅花刃,雖然不是真花,卻好像有暗香襲來,這劍鞘上除了梅花還點綴了幾顆顏色不一的寶石,就像雨後初虹,還閃耀著寶石特有的光芒,令她愛不釋手。
絡青衣一手握住劍柄,另一手將清霜劍從劍鞘內抽出,清脆的聲音從劍鞘內吟出,她拔出劍,挽出一個極其漂亮的劍花,再將清霜劍指地,仿若碎了霜雪,在地面上劃出一道綻放開來的雪花。
眾人驚了,這清霜劍竟如其名,一個劍花便能化作一朵雪花,這…清霜劍內隱藏什麼力量?
絡青衣勾勾嘴角,想著這可真是好東西,不僅劍漂亮,開的雪花就像從前窗戶上凝出的霜花,十分好看。
絡青衣將劍舉起,剛想試試這把劍的鋒利,卻在眸光掃到劍柄處的一行小字時頓住了,那是什麼?那是四個字。
只予長情。
只予長情?
誰予誰長情?
絡青衣一時怔楞,她撫上那四個小字,極暖的眸光中還帶有幾分感動,原來墨彧軒從來都知道她想要什麼。
多情自古空餘恨,有時她倒願做個無情之人,可就如那句話,她遇上他,再無退路,又如何無情?
從前她以為墨彧軒風流多情,可不曾想這多情也只多她一人的情,只多她一人。
墨彧軒說過的情話太多,真的太多了,可她一一都記得,因為她前世不曾聽過,也從未有人與她說過。
墨彧軒可知他說的每一句即便是個陷阱,她也甘願往裡面跳,還記得她問,墨彧軒,你可以換個稱呼嗎?我很彆扭,什麼是小青衣?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