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也不知這其中的緣故,已經命人去查了,或許不日便有結果。清流也問過芳華樓的人,她們均說不知,也就不好再問什麼。”
“墨彧軒…他此時究竟有沒有危險?”絡青衣不放心地問著,她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石頭硬生生的堵在那,也像一口氣下不去也上不來,總之讓她的心慌加劇。
“我們也不知。”清流搖頭,看了眼同樣搖頭的奕風,嘆道:“我們與爺失去了聯絡,所以並不知道爺現如今的情況。”
真是混蛋!以為憑著他的本事一定會平安,可現在卻讓她受盡了擔心,失去聯絡,絡青衣不敢想那混蛋此時的處境,她怕丟了往日的鎮定,反而亂成一鍋粥,急的團團轉。
“九皇子妃不必過於擔心,爺的內力深厚,更是雪月的皇者,無人敢對爺做些什麼。”奕風勸慰著,實際上他清楚炎獄潛在的危險,爺此去兇險,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怕兇險。
“怎麼會不擔心,他是你們的主子,我的男人,人這一生可以有無數主子,可我的男人,只有一個。說實話我真的很擔心,擔心極了,也怕極了,少了這混蛋成天在眼前轉悠,沒了他那些犯賤的話,心裡反而不舒坦。說白了我絡青衣就是犯賤,賤到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早就知道愛上他這輩子都不會平靜,可我願意為了他不平靜下去,反覆思量許久,終於邁出讓他高興的這一步,卻傳來與他失去聯絡的訊息,我若不擔心就不配為他的女人,我根本就鎮定不下來!我知道你們想勸什麼,這些話我也會說,所以,不必了。”絡青衣抬手,止住兩人的勸言,漆黑的眼眸裡蘊滿水光,卻倔強的不肯掉落。
“九皇子妃…”奕風與清流互相對視,眼底俱是濃濃的擔心。
“你們尊我一聲九皇子妃,是不是我說的話你們都會聽?”絡青衣勉強一笑,挺直了脊背。
奕風心底有些不安,卻又不敢回答,故而看了清流一眼,見他也沒開口,隨後低下頭,兩人紛紛緘默。
無妙趴在窗外,罵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個人就知道她在心底想了什麼!”
“我不是人,可我也知道呀!”沐羽突然插話進來,“主人想去炎獄,她很早就想逃出皇宮了,沐沐認為不如就帶主人離開,這宮裡也沒什麼好待的,像個牢籠一樣,雖然要風得風可終究是不自在。”
“啾啾,啾。”窗邊突然傳來海東青的叫聲,殿內的三人立刻將頭轉了過去,無妙與沐羽一驚,在他們目光掃來時迅速蹲了下去。
“在那邊。”奕風指著另一側視窗,絡青衣起身,將手伸出,須鱊拍了拍翅膀,落在她手背上。
“這是…海東青中的皇族血脈!”清流有一隻佔色,自然清楚須鱊身上的皇族標誌,他愕然,這隻海東青……
“它叫須鱊,一直跟在灩姐姐身邊。”絡青衣拿下須鱊爪子上綁的竹筒,拍了拍它的翅膀,“去吧。我若能出宮,會去找她。”
須鱊啾啾又叫了兩聲,側著小腦袋看了奕風與清流一眼,用臉蹭了蹭絡青衣的手背,嗖的從無妙與沐羽趴著的那個視窗飛走了。
“這是爺的回信!”遲了近半個月的回信!奕風與清流皆是眸中帶喜的看著竹筒內的信紙。
絡青衣緩緩攤開,眸光落在開頭三個字便移不開了,眸子深處的一抹冰冷化成了水汽,眸中暖意盪漾,從未有過的溫暖拂過心頭,一切便都化在了這三個字上。
墨彧軒,你可以換個稱呼嗎?我很彆扭,什麼是小青衣?
你彆扭是因為從沒人這麼叫過你,爺就要開這個先例!所以,不換!打死也不換!
水霧輕漫,絡青衣眨了眨眼睛,繼續向下看去,忽然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見過百花齊放不覺美,見過粼粼碧波不覺柔,像是破開一縷天光,碎了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