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眶而出,輕輕地劃過她白淨嬌嫩的臉頰。兩人執手相望,目光痴痴糾纏,胸口盪漾著無法言傳的柔情。
唐敬天輕咳兩聲,兩小神智一醒,急急鬆手分開,臉上同時羞紅一片。唐敬天看著有趣,笑道:“胡兄弟果然好手段,三言兩語就把我妹妹拐走了。萬一日後唐六叔問起來,我該如何向他解釋?”
麗兒跺足嗔道:“大哥,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唐敬天舉手道:“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笑呵呵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象足了一個恨不得把刁蠻妹妹早點嫁走的兄長。
麗兒白了他一眼,接著向胡青鵬解釋。原來她和堂兄拜祭過李雁兒後,回程時便順路轉去衡山找他。遺憾的是胡青鵬已經和陳天雷等人下山去了,自然沒能碰面。不過她已打聽清楚,當年的“胡小毛”已改名為“胡青鵬”,還是衡山新一代的七大弟子,著實為他高興和驕傲。她本來已不抱什麼希望了,誰知無巧不成書,他們居然還能再次相遇。
胡青鵬感慨道:“假如不是我正好路過,看到你使用穿心箭,恐怕我們又要擦肩而過了!”
麗兒吐舌道:“你也看到剛才那一幕了?誰叫那個傢伙發酒瘋,竟想調戲本姑娘?我對他的懲戒還是輕的,如果換上喂毒的短箭,他今天必死無疑!”她請父親改裝了穿心箭的構造,使之能既能發射無毒的短箭,也能發射見血封喉的毒箭。
胡青鵬叮囑道:“這殺人的利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少用!如果你的敵人早有防範,穿心箭也就失去它出其不意的長處了。”
麗兒道:“我知道了!”語氣頓了一頓,含笑道:“小毛哥,你既然改了名字,我以後叫你‘鵬哥哥’好嗎?”以前大家都是小孩子,如今年紀已長,再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胡青鵬的小名似乎不妥。
胡青鵬道:“當然好呀!麗兒,你是不是也改了名字?”其實他也覺得“小毛哥”這個稱呼挺彆扭,如果被衣舞鳳聽見,還不被她笑死!
麗兒看了四周一眼,低聲道:“鵬哥哥,我的蒙古名是‘答麗不罕’,所以我爹孃都叫我‘麗兒’。而我的漢人名是‘唐雪’,大哥他們都叫我‘小雪’。”(註明:為以後的行文方便,從此麗兒出場時一律使用“唐雪”的名字)
胡青鵬恍然道:“原來如此!只是你年紀明明比我小,為什麼看上去比我成熟呢?”
唐雪嫣然一笑,雪白的貝齒整齊潔淨,流露出少有的得意神態,驕傲地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我易容了嗎?”
胡青鵬忽然記起,唐伯文、李雁兒夫婦都是精通易容術的高手,當年仗著這門千變萬化的奇術,不知騙過了多少高手的追捕,躲過了多少天羅地網的圍剿。他們十幾年間躲避整個武林的追殺,易容術的技巧已達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至高境界。唐雪身為他們唯一的女兒,自然也承襲了他們的絕技,易容術之精湛絕對不容置疑。胡青鵬仔細端詳唐雪的面容,以他修煉過天眼通的眼力,也只能勉強分辨出她臉部肌膚的色澤和細膩程度與其他部位略有差別,此外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綻,不禁歎服道:“若非你自己承認,天下還有誰能識破你的偽裝?”
唐雪嬌笑道:“鵬哥哥,你想不想看我真正的容貌?”
胡青鵬砰然心動,武林第一美女的女兒長大了肯定是絕色美人,也許比衣舞鳳還要美麗。衣舞鳳?!胡青鵬驀的一震,暗暗奇怪,自己為何會自然而然的想起這個魔女呢?面對著清新可人的唐雪,他甚至有一絲內疚的感覺,這又是為了什麼?難道自己無法忘記衣舞鳳嗎?心神一陣恍惚,竟然忘了回答。
唐雪見他忽然陷入沉思之中,臉色時而溫柔,時而沮喪,不知怎的心頭抽痛,賭氣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冷冷道:“鵬哥哥,你在想誰呀?”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