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壞了。”
衣舞鳳柳眉倒豎,伸手一擰他的耳朵,冷笑道:“這麼爛的藉口虧你也想得出來!你是不是想借機開溜呀?”
胡青鵬疼得倒抽涼氣,苦笑道:“大小姐,若我眼睛未瞎,白雲宗的三名高手都強過我數籌,你不會是要我接近他們,探聽訊息吧?萬一行蹤敗露,誰能救得了我?那姓岳的喜食人腦,姓聶的愛虐待男人,如果我被他們生擒活捉,豈不是比死難過百倍嗎?我寧可你現在就把我殺了!”
衣舞鳳寒著臉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反正我殺人無數,也不在乎今天多殺你一個!”
胡青鵬想起人家殺人如麻的手段,背後冷汗直冒,忙道:“我只是在開玩笑罷了,你不會當真吧?我既然答應了幫你的忙,即使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衣舞鳳似笑非笑道:“真的?你不後悔?”
胡青鵬硬著頭皮道:“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孬種嗎?說吧,你到底要我去幹什麼?”
衣舞鳳正色道:“白雲宗、天下會的人勾結在一起,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今晚戒備森嚴,有多名高手親臨碼頭壓陣,說明待會運來的貨物非同一般。等船來之後,我要你從水路接近碼頭,找機會進船艙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此重要?”如果白雲宗和天下會聯手,必定會對魔教在江南的勢力形成重大威脅,所以她對其中的內幕非常關注,務求完全掌握對方的底牌。
正說話間,只見黑影移動,船燈搖曳,一艘龐大的貨船漸漸駛近碼頭,桅杆上飄揚著一面白底紅字的天下會會旗。隨著這艘船的接近,碼頭上鄧定南等同時行動起來,準備搬運貨物。
胡青鵬指著那艘船問道:“就是它嗎?”
衣舞鳳點點頭:“你行動的時候千萬要注意隱蔽蹤跡!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告訴我真相。”
胡青鵬自信地道:“我會的!”衝她擺了擺手,在蘆葦叢的掩護下慢慢走進深水中。冰涼的江水漸漸沒至胸口,他認準了貨船停靠的方位,深吸了一口長氣,無聲地潛入水下。就在他沒入水中的一瞬間,忽聽衣舞鳳的聲音傳來:“小心!”胡青鵬心底一震,口鼻中差點嗆進水,想不到這脾氣古怪、冰冷無情的女人也會關心人!
胡青鵬多年沒有潛水了,起初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但在水中游了片刻之後,感覺逐漸恢復,潛游的速度越來越快。中間他只換了一回氣,便人鬼不知的潛游到那艘貨船底下,在船尾處的冒頭出來。這時鄧定南等已不在碼頭上,估計是上船檢查貨物了,但碼頭上警衛依然森嚴,四周籠罩著無形的殺氣。
胡青鵬側耳貼住船板,聽見船艙內、甲板上傳來各種聲響,幾乎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準備搬運貨物,正是船上守衛最懈怠的時候。他手指運勁,如鐵鉤般抓住溼滑的船板,肩背用力,悄無聲息地躍離水面,雙手緊接著再扣住船舷,探頭一看,船尾處的甲板上空無一人。心中大喜,立刻翻身躍上甲板。
甲板上堆放著纜繩、木桶,還安放有火炮、投石機等大型水戰裝備,必要時還可以當成戰船投入戰鬥。胡青鵬暗暗心驚,這貨船貌似平常,其實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如果有盜匪貿然劫船,不等他們靠近已被轟得粉身碎骨了。由此可見,船上裝載的必定是極為貴重的貨物,所以才會派重兵護送。
胡青鵬小心翼翼地移向船艙入口處,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出師未捷身先死。走了幾步,望見入口處有四名大漢肅然挺立,正按刀警戒。他閃身躲在一門火炮的陰影中,暗暗焦急,如何才能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進入船艙呢?無計可施之際,忽聽碼頭上傳來一陣喧譁聲,只見五名大漢衝過了警衛的阻攔,氣勢洶洶地向貨船走來。為首的漢子豹頭環眼,精悍過人,半敞開的衣襟下露出長滿黑毛的胸膛,背後插著兩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