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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住的有近有遠,有老婦也有婦孺,所以這一個集合也花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再加上一批批的點名登記,等到初初定下來時,天都已經大亮了。
這一個初步排查法,很快就查出了問題。負責記錄的裘敬黎拿了冊子送到坐在殿頂上,冷臉看著廣場誅人的叶音竹面前:“九兒,加上已死的應成闊一起,我們少了七個人,然而這兩天他們的親戚朋友,都有見過他們並與他們有過交談,所以排除已死的可能。這七個人不說與兇手有關,但絕對有問題。”
“嗯,這是他們的資料?”叶音竹翻開冊子,裘敬黎點頭:“其中除了已死的應成闊和葉猛,其他五個身份名字都是底層的,甚至有兩個還只是下人,武道修為尚只處於武生級段。”
“葉猛?”叶音竹皺眉,肯定道,“他不會是兇手。”葉猛是她親手挑選出來的大隊長,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是個單純純粹,性情耿直的人,他沒有這麼多的彎彎腸子,想不出這樣精妙的連環殺招還讓自己置之度外。當然,這不是說葉猛人笨,而是他的精力從來都只在修武上,那是真真正正的修武練體,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那樣毒辣陰狠的修練方法。
還記得那天,應成闊被逮住時,瞪著她仇恨的視線。可是葉猛是葉家養大的,在葉家將士心裡,九少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是他們的信仰。葉家每一個人都將她當成偶像,尤其是葉猛為甚。他的祟拜敬佩,全都清清楚楚的寫在眼中,表達在行動上。
她很看重葉猛的能力,可以說他在葉家前途無量,完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去做會讓她不高興,若是暴發絕對會被她千刀萬剮的事。
“這種時候,我們說什麼都只能是空口無憑。”裘敬黎道,“我也相信葉猛不會做這種事,就如同斷魂城的人也絕不相信應成闊會是其中一個兇手一樣。然而,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份上了,我只能說一聲,世事無絕對!”
“不是他!”叶音竹仍然應得很肯定,“如果他有這個本事做出這些而不讓我發現,今天就不會藏起來。”停了會兒,她黯然道,“我感覺到,他出事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裘敬黎自然也相信叶音竹的話,他在旁邊坐下來,映嵐坐在叶音竹身邊看失蹤那六個人的資料冊子,他問裘敬黎:“二姐夫,包括應成闊一起,這七個人可有哪個地方相同之處?”
裘敬黎搖頭:“除了都是男人,可說全無共通之處。年齡從二十到五十六歲不等,其中應成闊最為年長,今年五十有六,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最年輕的是廚房的劈柴工潘長,他今年二十歲,家中還有祖母爹孃叔叔和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潘長熱衷於砍柴工,以此來做修練,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整天都留在院子裡劈柴,與應成闊認識的可能性,小到幾近於無。斷魂城搬過來才幾個月,以應成闊的身份根本就不會來廚房,要說他們聯手,很扯!”
叶音竹微微點頭:“稍候先將人都送到龍騰大陸叢林中的屋子裡,我們再找找,看是不是這幾個人藏在哪裡沒出來。找不到,我們再從三萬人裡面,慢慢篩選。”
“也只能這樣了。”最終,大家都很無奈的接受了大海撈針的笨方法。
正要散去,葉黃卿忽然抱著孩子帶了一個女人進來:“九兒,問舒說她有情況要秉報。”
“什麼事?”叶音竹問她身後的女人,女人叫葉問舒,是精武堂的副隊長,就職於葉猛手下。葉問舒抱手道:“九少,卑職懷疑這段時間的葉猛是假的,真的葉猛可能早就失蹤了。”
“怎麼說?”叶音竹精神一震,大家紛紛都豎起了耳朵,終於有有用的線索出現了。葉問舒蒼白的臉孔微微紅了下,隨即平靜道:“元宵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