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十三妹妹別見怪。我也想著你家裡上上下下好幾個太醫診脈,就沒多事。不是我藏著掖著。”
童媽媽聽了就咕噥說還有這樣不愛出名的大夫。
純歌卻覺得不以為然。
要真是奇人,沒有一點怪脾氣才叫奇怪呢。
世上有大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
例如最成功的藝術家都是瘋子,最厲害的詩人都是癲子。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至於陳純荔,自己和她交情也沒好到哪兒去,要不是今天一時口快說漏了嘴,急著想補救,陳純荔也不能就跟自己把這位安姑姑交代出來。
今後陳純荔也是要生產的,那又是一個能保命的神醫,怎能不顧忌幾分。
純歌就拍拍陳純荔的手,寬慰的笑了笑。
陳純荔如釋重負,又深深看了一眼純歌。
一屋子人都安靜下來等著那位安姑姑過來。
三眼橋離著李家也不是太遠,不過一盞茶時間,絳霜就把人帶來了。
純歌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安姑姑,梳著整齊的髮髻,頭上乾乾淨淨,一根簪子髮釵都沒有。
臉有些圓,也沒畫眉也沒有擦粉,五官普通,看上去三十來歲,穿著一身綿綢的青布對襟褙子站在自己面前,眼神裡沒有有倨傲,也沒有諂媚,很淡然的樣子。
自從來了屋子,眼神也沒有亂轉,恭敬行禮之後就坦然坐下。半點不自在都沒有。
沒有來由的,純歌就很喜歡這位安姑姑。
這樣的人,該是個行事端方,手段陽光的人物。
純歌就吩咐童媽媽親自給安姑姑端了一盅梅子茶,“安姑姑本是要在那邊仁義堂坐診,倉促之下把您請過來,還請見諒。”
以純歌的身份,實在沒必要對一個女大夫這樣恭敬。
還叫身邊的乳母媽媽親自過去上茶。
安姑姑微微一愣之後,望了一眼純歌。
見純歌面上帶著和緩真誠的笑意,眼神閃了閃,抿唇接過茶喝了一口。然後就說要給純歌診脈。
直來直往,半點客氣都沒有有。
純歌卻坦然伸出了手腕,還道:“有勞安姑姑了。”
安姑姑打量了一眼純歌,又看了看旁邊站著伺候的童媽媽翡翠幾個人,見她們臉上都沒有有露出半點不忿的神情,望著純歌的眼神就流露出些讚賞的意思。
手指搭在了純歌脈上。
正診脈的時候,李媽媽扶著笑容滿面的太夫人進來。
“怎麼回事,說是要請大夫。”
安姑姑正閉著眼坐在純歌邊上診脈,聽見聲音,就皺了皺眉。
純歌察言觀色,也不好直接起來,就給童媽媽使了眼色。
童媽媽忙上去一邊扶住太夫人,低聲解釋道:“八姑奶奶過來看夫人,覺著夫人肚子顯懷的有些早,懷疑是雙生呢,就叫了一位大夫過來看。”
太夫人聽見是雙生,還很歡喜,乍一看安姑姑不認識,就埋怨道:“那也該請個太醫過來,這是哪兒找來的大夫。”
童媽媽忙又把陳純荔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太夫人也不是迂腐之人,民間有奇人自然也相信。
聽見是陳純荔薦舉的,又有趙家夫人在前頭,立時就學著童媽媽壓低了嗓子道:“好好,要是個好的,就想法子請人留下來。”
童媽媽也是這個意思,忙扶著太夫人去上首塌上坐下。
大家一起等著安姑姑診脈。
等安姑姑睜開眼,也不看別人,只是盯著純歌軟軟笑道;“恭喜夫人,你肚裡確然不止是一位哥兒。”
屋子裡剎那間都是歡呼聲。
李建安子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