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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動聽的鳥鳴聲……
樹木在風中的細語……
流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
好久沒有這麼安靜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手上傳來的劇痛似乎輕了很多,但是身上卻如同火燒一樣,熱熱的,很不舒服。
頭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涼涼的,很舒服。
乾裂的唇上沾上了水,一雙手將我頭上的那塊東西拿走,然後又敷上一塊一樣的東西。
空氣中有人的溫暖的氣息,這股氣息我很熟悉很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這股氣息是誰的。
連續幾天,我的神智都渾渾噩噩的,迷迷糊糊的一段一段的想事情。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記憶裡塵封的東西慢慢的浮現。
想起了和雁一起的日子,想起了我親手殺了她時的難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師傅的情景,想起了和師傅在一起時被他壓榨的時光,想起了自己和師傅經常整對方的那份愉快和幸福,想起了師傅走後自己一個人在橋下淋雨的寂寞……
很多很多,我終於明白,除了龍家,我還有很多的東西,很多很多的珍貴的回憶,很多歡樂很多喜悅。
我也終於想起照顧我的那個人的熟悉的氣息是誰的了,除了我那個狡詐狡猾沒人性沒良心狼心狗肺無恥到極點,以‘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為座右銘的厚臉皮到極點的師傅還有誰?
師傅這幾天都很細心的照料著我,在我口渴的時候倒水給我喝,雖然往往都會順便的把一半的水倒在枕頭上和我的衣服上;在我頭痛的睡不下覺的時候唱催眠曲給我聽,雖然那聲音和殺豬叫有的一拼,讓我越聽頭越痛;在我睡著的時候幫我蓋被子,雖然一到早上被子幾乎被他捲走了……
微冷的晨風輕輕的吹過我的臉頰,身上的高溫終於退下去了。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碧綠。
竹子做的屋子很漂亮,什麼都是綠的,連茶杯都是直接取材把一個竹節劈成兩半的。
慢慢的坐了起來,轉過頭看著霸了一大半床睡的正香的師傅,一陣火氣。
丫的,我就說我越睡感覺越擠!
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他下床,順便把被子搶了過來。
師傅不愧是師傅,被踢下床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轉個身繼續睡。
看著睡的流口水的師傅,我慢慢的陰森的笑了起來。
輕輕的跳下床,走到桌邊,剛想去拿水壺,卻發現自己的右手無力的垂著,一點力也用不出來,還有一陣劇痛傳來。
我用左手拉起右手,盯了一會兒,神色不變的放了下去,然後用左手拿起水壺,走到師傅身邊,蹲了下來,拉開被子,直接一壺水倒了下去。
他立刻跳了起來,哇哇的怪叫著。
“徒弟啊,好歹你師傅我也照顧了你這麼多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咬牙切齒的問我。
“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整對方最好玩,這是你說過的。”我嘿嘿嘿嘿的賊笑了起來。
“……”
接過我遞過去的毛巾,他罵罵咧咧的擦著臉上,脖子上的水。
“對了,老頭子,我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廢了?”我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邊喝水邊問。
“差不多,暫時算是廢了,過一段時間就能用了。”
“等多久?”
“呃……我也不清楚,快的話就一年,慢的話就三年左右吧。”
“……哦。”
我放下水杯,轉過頭對他說:“老頭子,幫我一個忙。”
他頭也不抬的問:“什麼忙?先說明,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之類的事我可不幹啊,我